人皇的秘辛（四）（2/2）

罗帘轻摆，隐约能看见榻上男人苍白无力的面容，男人招了招手，挤出了个无力的笑容，“小惜，来父皇身侧。”

惜若有些恍惚，多少年前他也曾如此这般叫。那时，在母妃膝下承欢。

母妃一身绯色舞衣，面上罩着长长的面纱，赤足上套着银钏儿，踩着节拍婆娑起舞。她全身的关节灵活得像一条蛇，自由地扭动，翩翩起舞，如梦影。她的手上的银钏也随之振动，她没有刻意做动作，每一个动作都是自然而流畅，仿佛出水的白莲。

明黄色的长袍上绣着沧海龙腾的图案，袍角有着金色的波涛，男子飞扬的长眉微挑，黑如墨玉般的瞳仁闪烁着和煦的光芒。那时，他也是这般招了招手，“小惜，来父皇身侧。”“父皇。”一个七、八岁的女孩提起裙摆，眉眼飞扬地向他奔去。

那时，父皇与母妃可谓是情深意重。

一想到这，惜若嘴角噙着一抹嘲笑，眼底一抹噬骨的冷意，“你找我干什么！”

女子的声音似冰锥直扎心口，男人眼角划过泪水，“小惜，”他顿了顿，“朕知道朕亏待了你和你母妃，可倘若未曾这样做，你也将离我而去。”他额头沁出些许汗水，好似用尽全力一般。

惜若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你……你什么意思？”

“小惜，百里氏族当年要反，而那百里夕乐不过是一个，晃子。”男人没了当年的威严霸气，只余下羸弱。

“你可知朕本有三子，均离世，为何？”现在的他说一个字也仿佛拼尽所有力气。

“你，这是何意？两位皇兄皆是溺水，而皇弟是天生气血不足，便夭折了。”她冷漠的脸上划过一丝疑惑又转瞬即逝。

“哈哈，溺水？夭折？”榻上男人轻声笑道：“小惜，朕的二子皆是被人推入池中，气绝身亡！”男人表情有些狰狞，心口一悸，“咳咳咳……”

男人拍拍胸口，“而你那刚出生的皇弟，是朕与你的母妃的孩儿，他还那么小……”他伸出手在空中比划，漆黑的眸子宛如墨汁，他，像是在回忆。

很快，男人眼底泛起狠戾之色，“百里夕乐！哈哈哈，若不是她，朕，怎会失去三子与爱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