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蔓延（二）（2/2）

一婢女答道：“夫人，老爷他……”

“老爷怎么了？”随着声音寻去，女子虽披着长发，五官却是极好的，虽历经岁月打磨，仍是风韵犹存。或许是因为疲惫，她白皙的脸十分憔悴。

“夫人，您看……”婢女指着天空，一半还是黑漆漆的，另一半却如同日中般耀眼。

湘袭也是被这奇异的景像所惊呀，那黑夜中好像有人在行走，她皱了皱眉头，下一刻却是惊恐，一双蓝眸充诉着恐惧。

那个行走的男子停住了，他已站在这深院的房顶。原本被云层遮住素销般的月已从那层层乌云中迈出，一道天火从空中落下。他就那样站着，伸出双臂，拥抱那天火。

看着他如此，湘袭蓝色的双眸带着丝丝腥红，平日的大家闺秀早已丢得一干二净，虽已泣不成声仍是扯着喉咙道：“快！你们快去救老爷，快救他。”

偌大的院中，一行奴仆竟没有一人上前。黑压压的一行人，像是没听到她的命令，湘袭强压住心中怒火，也知这一行皆是唯利是图之人，道：“今日救下老爷者，赏百两。”

风，肆无忌惮地刮着，将湘袭的青丝吹乱，像是风中狂舞的柳絮。

几个婢女窃窃私语，“那可是‘天火’，谁敢去？”

“可总不能让老爷被火烧死吧？”

有人却对此嗤之以鼻，“烧死？那也活该！”

“你们这群贱仆，我白氏一族何曾亏待过你们！你们竟如此！”湘袭指着他们，眼却看向了屋顶。

他被火渐渐吞噬，却仍然流露出十分享受的模样，他双手合拢，无比虔诚的，像是在祈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