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 旧事（1/2）

玲珑的外婆和外公在新加坡的一座疗养院内度假；印象中外婆是一个性格温文儒雅的贵妇人，外公喜欢旅游是个开朗的法国老绅士，玲珑前脚刚下飞机，外公就撇下玲珑的外婆飞去三亚了。

早在今年的三月，玲珑就和外婆书信来过一次，真实的书信带国际邮票的，坐着飞机飞越大海跨过山丘那封信寄到了远在巴黎的外婆家门外，一个被喷涂了不知多少次油漆的快要退休的老邮箱里。

信里主要说的是玲珑母亲，玲珑的外公外婆从未放弃过寻找自己的女儿，所以老绅士一边旅游一边到处打听女儿艾格尼丝的消息，生活总是要过下去，所以老绅士多少年来开朗的性格使得自己并没有岁数上的那么老。

“外婆，玲珑好想你啊。”“宝贝儿，你怎么瘦了？”

“外婆，你怎么来新加坡，新加坡离上海这么近，你为什么不来我和我爸这里，他也怪想你的，只是工作挺忙的，抽不开身。”真正抽不开身的是玲珑，玲珑替老爸说好话呢。

“先不说我怎么不去上海，这里挺好的，前几个月，我隐约感到在遥远的东方，那里有我的女儿的呼唤，我觉得新加坡是个好去处，这里有我的很多旧友，所以我先来这里度假，没准能从他们那里打探到一些消息。”玲珑误认为外婆对母亲的离开处于未知状态。

“玲珑，你一定是很疑惑你外公为什么回去三亚，而不是和我在一起，对吧？”外婆语重心长，“想必他也听到那个呼唤了吧，先回我的疗养院再说吧，这里怪嘈杂的。”人老了喜欢安静的地方，机场人来人往，充满了离别与重聚，那里显然不是老年人喜欢呆的地方。

来到了外婆的疗养住处，连玲珑都不禁感叹自己见识短浅了，这哪里是疗养院啊，分明就是超现代城市花园居民地嘛。医护与医疗人员在一家白色医院里，随时能被召唤到来这里住下的客户家里，路边有无人贩卖超市，随处可见的人工智能设备与ai智能机器人，花园里是无机蔬菜，还有葡萄藤，那一眼就能认出是法国酿酒庄园里才有的葡萄品种。

更厉害的是，四周没有汽车鸣笛声，像与世隔绝了一般，与其说是疗养院不如说是新世纪的世外桃源。

“外婆，你这里的环境我都无法用言语形容它赞美她，我词穷了，太先进了！”玲珑忍不住对周围的一切发了感慨，是的，主题就是超现代城市花园，以后上海也会模仿新加坡这种建造风格，不过上海人太多了，短时间内达不到那样的效果。

“小k，来这里，给我的孙女一杯猕猴桃果汁儿。”外婆好像在炫耀着她才学会不久的技能。

只见外婆用指纹在那个叫“小k”的手掌中心点了一下，像是餐后给服务员小费一样，这杯果汁算是支付成功了。“很厉害，我们公司是不是也该购一批这样聪明的小k？感觉和肖灵玉他们公司做出来的产品一样。”

说到肖灵玉就不得不提埃琳娜，提起埃琳娜，玲珑心里瞬间不舒服了，脸色也难看了。

“玲珑，我知道你来是为了什么，我的女儿，你的母亲艾格尼丝，我和你外公都希望她能在那个世界得到上帝的眷恋，所以也希望你能走出来。”外婆与玲珑相拥，愿逝者安息，沉浸在祈祷中。

初次见到你父亲纳兰枫时，我和你外公对你父亲的印象不错，但是你知道吗？他们两情相悦之后没多久就结婚了；我认为那是年轻人的冲动，我和你外公相识七年才结婚，后来我从网上查到一个名词叫“闪婚”，你爸妈当时闪婚，很快你妈妈就怀上了你。

艾格尼丝小时候做过一次心脏手术，我们却不知道那根本没能把病根除掉，你出生时我和你外公一直担心着，所幸的是我们的担心是多余的，看似艾格尼丝不再会有心脏病复发的可能性了，直到后来有一天我们得知艾格尼丝被一个叫埃琳娜的女人带到纽约去做了一次手术，我们之后再也没能得到过艾格尼丝的消息，我与你外公从此踏出了法国，这些年来我们从未放弃。

纳兰枫和艾格尼丝的婚姻起初是美好的，我们看到小玲珑来到世界上，我和你外公放下了心；然而上帝好像嫉妒我们的幸福，把你母亲艾格尼丝夺走了。

埃琳娜是名门世家巴顿家族的一位千金，她和你父亲曾是同学，后来我们去拜访过那个家族，却听说她被家族除名了，那真是一个傲慢无礼的家族！说道这里，外婆席琳的脸色晴转多云了，关于你母亲艾格尼丝的消息也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