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倾世莲妃31（1/2）

“何法？”南煜见妹妹如此笃定，有些好奇。自己这个妹妹与以前是真的不一样了，她原本是个不操心的性子，得过且过，不怒不争，很是大家闺秀的样子，却也让人觉得没有人气儿、冷清清的。而现在，她为自己这个兄长思虑颇多，两人的关系倒是显得亲厚了不少，而且她为人也更机警了，她对朝堂形式的分析条理清晰，关于南府处境的看法竟与府里的谋士分毫不差。

“这办法……也许并不能如阿兄所愿继续庇佑族里……”南蕾开口，停顿一下，眼观南煜的神色，见他只是惊诧，并未有丝毫恼怒与不认同的样子，这才接着说到：“妹妹的法子……是要阿兄丁忧，离开朝堂。”

“这如何使得？”南煜不解道：“那岂不是违背了父亲遗愿？况且，如今咱们手上还有些权力，以丞相一派势力支撑，或许还能不被陛下清算。若真是丁忧了，可就回不来了，到时候我南家无权无势，岂不更是任由陛下宰割，毫无还手之力？”

南蕾摇摇头：“阿兄呀！你还想着到时候有无还手之力？你先想想如今，面对陛下百般的打压，你可有还手之力？”

南煜神色一顿，缓缓摇了摇头。自己如今不过是龟缩起来，任由陛下各方制衡打压他罢了，哪里有父亲的那些老辣手段来给自己、给家族争取权势地位呢？

“那阿兄你觉得陛下可是个宽厚性子的君王？宽厚到明明忌惮南家，却容得下以你为中心的丞相一派官员们继续发展，直到这股势力他再也掌控不住的时候？”

南煜喃喃道：“那便更不能了……”

“那阿兄你是觉得当今陛下会忽然像先皇一般跑去沉迷于道术仙丹之事，失了整顿朝纲之心，放南家一马吗？”

南煜更是练练摇头：“妹妹怎会如此问？那更是无稽之谈了！当今陛下可是个励治之君。”

“阿兄既然知道妹妹说得离谱，便也该知道，你那依靠忍耐退让、谨守本分来维持南家地位不倒的想法，更是要不得！”南蕾叹道：“横竖也是要被陛下清算的，倒不如趁着如今陛下没起了杀心，暂且撂下这朝廷大员的担子、跑得远远的，避一避风头。陛下有的是要整顿的势力，你走了，他自然会把矛头指向别人。”

听南蕾分析一番，南煜似乎有些犹豫了，但还是摇头道：“妹妹呀，我若是不继续担任要职了，这宫里那些腌臜手段，岂不更往你身上招呼！”

南蕾道：“阿兄不必忧心妹妹，妹妹自有法子活得好好的。但前提是，南家不能倒。若是南家一族覆灭，妹妹我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翻不出花来的！”

南蕾接着道：“待阿兄丁忧回来后，即使回不到朝廷要员之位，只要还能谋个闲差当当，也算有个地位。再加上咱们族里许多外家兄弟也担任些不大不小的京官，南家还可支撑下去，虽然……不再如父亲期望的那般……是大祁朝第一门阀世家了。”

“如此想来……倒也是个法子……”南煜深叹一口气：“可父亲的心血……也是败在我手上了……”

“阿兄，即使父亲在世，也挡不住如今的形势了。”南蕾拉住南煜的袖子，真切道：“阿兄勿须自责，如若能够保下南家族人性命，阿兄也非有负父亲重托。如今陛下和太后为了陈家起了多次争执，但朝堂多方势力相压迫，陛下不敢轻举妄动。陛下正需要一个喘息的机会，阿兄现在退出，正是个好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