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二章 和当年在幽冥洞一样（2/2）

幽晨哆嗦了一下，握住冰魄剑缓步往前面走去，大约走了十几步后，不远处，浮动的寒气中忽隐忽现一个冰棺，她紧了紧手中的冰魄剑，小心的朝冰棺靠近。

待看到冰棺里的沉睡的人时，幽晨先是一愣，方才好不容易压下的怒火瞬间燃烧的她两眼冒火，气愤的扬起冰魄剑朝冰棺砍去，怒火道：“炎君！你个混蛋！！”

当冰魄剑锋利的剑刃距离冰棺还有一厘米左右的距离时，她忽然止住了冰魄剑，复杂的沙哑低喃道：“你这个混蛋，”

“嘭——”冰魄剑发出清脆的响声，化成莹莹的湛蓝色星光消失在空中。

幽晨盘腿坐在冰棺的上面，面朝着炎君的脸凝望着他安颜熟睡的容颜，复杂的苦涩一笑：“这算什么啊，时隔多年，你还是沉睡着的炎君，一点都没有改变，老朽却被你害成了现在这幅模样。”

慢慢的蜷缩成一团，她像个孩子一样抱住膝盖，下巴枕在臂弯间，又哭又笑的说道：

“老朽以前天不怕地不怕，是何等的肆意妄为，而如今，却只能像个见不得天日的耗子，只有在这里才能承认老朽的失败。”

“炎君啊，为什么是你？怎么会是你？原来老朽奔波了三世，那个人竟然是你，炎君，你来告诉老朽，老朽是欠了你什么吗？老朽不过是想要你见姐姐一面，好让她走的了无牵挂。”

“老朽离开了神界，来到人间，守了你那么几年，老朽从来没有那样守护着一个人，守护着你，可是老朽到头来却经历了什么呢？”

“苏苏小儿不肯相信老朽，杀了老朽。辛文也不肯相信老朽，把老朽关押在了游凤的地宫里。炎君，你说，他们为什么都不相信老朽呢？若是青羽衣的那一世，老朽并不懂得何为爱，可老朽真的努力的去学了。夏韵的那一世，老朽是真的爱着辛文啊，为何连他也不相信老朽。”

“还是，老朽做人做的太失败了呢，”

“你和姐姐呢，你们又是怎么了？你果真是负了她么？还是，一切都是游凤那个畜生挑拨的？你们也输在不相信彼此么？”

“炎君啊，老朽真的累了。”

幽晨声音略带哭泣：“老朽忽然认不得这个世界了。如若说，当年我因为姐姐，才去兽族找珊瑚，让她在暗中帮助你统一人界，如若说，当年你一心想要的是人、妖和平共处的世界，那现在又算什么呢？这是谁想要的世界？”

“那些妖类可是当初一起随你征战，平定过战火的啊，为什么今日，它们要受到这种非人的待遇。”

“如果你能张开眼睛看一看，你会后悔么？后悔当年不该建立妖族，更加不该打扰妖族平静的生活。”

“炎君，老朽真的老了，以前，姐姐那么希望，好，老朽就去做，什么结果，谁死了，谁又如何，那干老朽何事？只要姐姐开心那就好了。可现在，老朽变得仁慈，变得多愁善感，变得，软弱了。这样的神还有资格回到神界么？无论老朽再如何伪装，老朽的心里变了，抛开一看便无法再继续隐藏，”

“炎君啊，都是你的错，都是你的错，是你的错，却是老朽一手造成的。”

哀怨的叹息声在空荡荡的冰室里久久回荡。

过了一会儿，幽晨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挥去脑子里的那些不开心的记忆，双手按在冰棺上，沉思着盯着冰棺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