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专诸请吃鱼（2/2）

”我不是鬼，不是神，只是离家出走的少年。老人家您这眼是老年时才看不到的吗？“

”天生不见，看不见，也没那么多烦心事了。“

”老人家，我扶您坐下吧。“

”好。“

专诸扶着老人坐在自己坐过的石头上。

”老人家，您吃鱼。“

”吃鱼好，吃鱼好。“

老人向着声音伸出黑瘦的手。

”小心鱼刺，鱼好吃，鱼刺卡在喉咙里是会非常难受的。“

”嗯。“

老人专注小心的吃鱼。上了年纪，被鱼刺卡了喉咙可是会要命的。

饭不语除了礼仪要求，就是怕边吃饭，边说话给咽死。

”你想听什么?“

瞎眼老人从年少到年轻，到年长，到年老虽然看不到，但能听到很多很多的事情。本就答应了要说事情换鱼，鱼吃了就该说事情了。

“鸡毛蒜皮家长里短的事情就不用说了，就说说大事吧。”

“大事。晋、楚之战算个大事，不过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

“晋、楚之战。我想听听。”

“晋、楚之战我知道的也是听说的。郑国攻打宋国，这仗天天打天天打，打的就没法让人活。郑国强宋国弱打不过郑国，就找了晋国帮忙。郑国打不过晋国，就找楚国帮忙。晋国和楚国这两个大国就在鄢陵打起来了。听说打的很惨，死了很多的人。那是一个雾天，楚国先出的兵，但到了晋军的大营前，晋军不出来，不管楚国怎么打就是打不进晋国的军营。晋国为什么不和楚国打，晋国在等援军，援军一到，楚军立马就撤了。晋国有援军，楚国也有援军，晋公和楚公也都来观战了，晋国和楚国打的昏天黑地的，分不出输赢，只是打过的地方死去的人老多了。晋国后来打赢了，楚国就撤退了。“

晋、楚鄢陵之战，江川也就是专诸在学历史的时候学到过。晋国苗贲皇熟悉楚军内情，向晋厉公提出建议。“楚国的精锐部队只不过是中军里那些楚王的亲兵罢了。请分出一些精兵来攻击楚国的左右两军，再集中三军攻打楚王的亲兵，一定能把它们打得大败。”晋厉公采纳苗贲皇的建议，由中军将、佐各率精锐一部加强左右两翼。在营内开辟通道，迅速出营，绕营前泥沼两侧向楚军发起进攻。首先击破楚军中薄弱的左、右军。楚共王望见晋厉公所在的晋中军兵力薄弱，即率中军攻打，企图先击败晋中军，结果遭到晋军的抗击。这一仗楚军损失很大，楚军受挫后退，楚王子公子筏被俘，楚共王也被射瞎一只眼睛。楚国有一个叫子反的因为醉酒误事，被逼自杀顶罪。

”老人家可听到过游侠的故事？“

”游侠？“

老人没有明白游侠是什么。

”游侠就是遇到不平事都要管一管。碰到打劫的管，谁家丢了东西管，谁家孩子掉河里了也会管。“

”听说过。你说的我也遇到过，好人呢。要不是碰到过，我早就死了。“

”老人家，能不能说说。“

”好。“

往事历历在目，想要讲出来就要好好想想那个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那件事情发生的越久，就要想的越长。

专诸烧着鱼，看着坐在那儿闭着眼睛不说话的老人，要不是他手杖会动两下，专诸还以为他死了。一个看不见的老人，能活的久了，实在是非常不容易的事情。

“那个时候，我应该没现在这么老，不过眼睛看见，死的心都有，看不到死都不知到怎么死的，不过死人我到是遇到过，躺在那儿一动不动，凉，还臭，我看不见，也知道害怕，吓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