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3 未命名（2/2）

“我知道了。”晴之呆滞，挥了挥手示意澹台退下，“我想一个人呆一会。”

“是。”澹台带着一众宫婢退了出去。

众人退下后，晴之仿佛被抽走了力气一般，失了淑女的端庄，弓着背坐在凳子上，模样混沌而憔悴。不知过了多久，外面天色已经黑了，宫婢们一丝不苟的站在屋外守着。

“陛下到。”宫婢在外唱道。

“……”晴之抬眼朝门口望了望，干脆趴到了桌上。

随着门被推开的声音，脚步声离自己越来越近了。晴之失了魂儿一般，抬起了头。

“你....这是怎么了，为何这么憔悴？”头顶传来的声音，晴之再熟悉不过了。

“给陛下请安。”晴之满面愁容。

“何事让你如此疲乏？”文帝坐了下来。

“我懵懂入府，再到随陛下入宫。”晴之哽咽，“虽时候不长不短，家人的讯息竟是从旁人口中略知一二，并非我与族人关系不洽。我…”

文帝未晴之拭去泪水，并未作声。

“我不知自己究竟是怎的了，我是敬着爱着他们的。”晴之低下头，“可我发现自己好似从未关心过他们，这么许久，得外人提起，我才如同在梦中醒来一般，我才知道了他们的消息。”

“原来是这事。”文帝松了口气。

“嗯。”晴之轻声啜泣。

“你莫要自责，是我让人瞒了消息。”文帝道，“我朝从未有过女将领兵，我想着让她多些战绩，也好能多些口碑，朝堂上那些重臣老臣各个都是难说话的。”

“陛下…”晴之一时语塞不知该回些什么，她虽未曾经历过战火硝烟，但她是知道这样的事情是会丢了命的。幸而姐姐福大命大，这般完整还朝，若是出了什么意外，晴之不敢再想下去。

“谢陛下抬举家姐。”晴之恭敬的低下头，不让人看到自己的表情，“明日宫宴，晴之会好好准备着的。”

“嗯。”文帝显得有些犹豫，“宫宴昭文已经准备好了。”

“宁姐姐向来能干，晴之心存感恩。”晴之低下头道。

“那便好。”文帝点了点头，“你快些准备准备去吧，还有，我今日便在这永宁宫留宿了，你命人安排下。”

“是。”晴之温顺应道。

入夜。

文帝似乎有些动了情，第二次侍寝晴之完全招架不住。呼出的热气打在肌肤上，让她控制不住有些颤抖。

看着微微颤抖着的胸口，文帝恍惚间想起了多年前的夜里，烛灯下他第一次见到的情景。管不了许多，一股热气涌到了头顶，他疯了一般在晴之身上发泄。

初经人事，只是匆匆过场，晴之并不知道竟会如此疲倦。因为陛下看起来十分热情，她生怕自己太过木楞会惹的陛下不悦。只是假装情绪高涨，比她想的要累人许多。

三次后，宫婢们进来收拾了一番。晴之觉得口干舌燥，浑身发酸，或许是太过紧张，身体一直僵着。

晴之回忆着灼人的温度，她喜欢被抱着的感觉。但身旁的文帝不动作也不做声，不知道在想什么，晴之想要与他说话却又怕冒犯了他。不知过了多久，晴之发现文帝好像已经睡着了，她望着文帝的侧脸出神。紧皱着的眉头让晴之有些心疼，她缓慢的握住了文帝的手，双眼片刻不移生怕惊扰了文帝。

见人并没有什么反应，晴之双手小心翼翼地握住文帝的手，靠在一旁。不多时便沉沉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宝钿轻声将晴之唤醒。摇了摇昏沉的头，起身洗漱上妆，准备伺候文帝上朝。

昨天夜里一直有疑问飘在晴之的心头，但是一种兴奋的情绪让她来不及多作思考。两种念头的冲撞让晴之的情绪有些不稳定，好像随时都会喷发的火山，但她自己并没有意识到。

第一次陛下留宿，那些宫婢姑姑们对自己毕恭毕敬。从前虽十分不习惯那些曲意逢迎的笑脸，但是这些日子以来，那笑脸看起来反而让人呼吸顺畅了许多。

“陛下醒了。”清让在晴之耳边小声说道。

“知道了，让她们先伺候着吧。”晴之放下茶杯，漫不经心道。

“徐妃。”这声音十分耳熟，听得晴之身躯一震。

“是…谁？”晴之痴痴地望着身后盈盈走来的人，“你……”

“徐妃？”

“阿。”晴之回过神来，“何事？”

“您方才有些出神。”澹台轻声对晴之嘱咐道，“陛下还在，不可懈怠。”

“好。”晴之端正了自己的坐姿，望向铜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