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1/2)
夜幕悄然而至,德王府内张灯结彩,锣鼓喧天,每位宾客的脸上都洋溢着笑容,或真或假,或虚或实。风玄玙和风玄瑾二位王爷端坐于首位,靖王妃与德王妃各自坐在他们身侧。
德王风玄瑾的模样与风玄玙十分相似,性格却比风玄玙稳住温润些,若是旁人,定是要认为德王是哥哥,靖王是弟弟的,可实际上,靖王略大了德王一炷香的时候。
“代儿呢?我哥哥呢?怎么不见他们?”墨亦惜附在风玄瑾身边咬耳朵。
风玄瑾偷偷摸了摸她的肚子,低声道:“皇姐不想见人,宴席散了后他们会过来。”
“大侄子也不来么?”
“大侄子最近烦苏相烦得紧,不想见他,”风玄瑾瞟了一眼男宾席上的苏行之,“也是,过会儿才来。”
“我都想他们了。”墨亦惜靠在风玄瑾怀里。
“一会儿就见着了,不急,乖。”风玄瑾的语气轻柔,动作更加轻柔地掐了一把墨亦惜的脸蛋,丝毫不在意周围的眼光。
对比德王夫妇的恩爱和谐,春风荡漾,靖王那边儿可以称得上是寒冬凛冽了。
自打落座,风玄玙看都没看过苏柔一眼,自顾自地喝酒吃菜,看似专注地欣赏着台下舞姬的莺歌燕舞,苏柔坐在他身边,和一团空气没有差别。苏柔好像也不在意这些了,坐在一旁静静地欣赏歌舞,只是偶尔会瞥一眼她为“江漓”留的座位,见到那座上并没有人时,眉目间有些担忧。
苏柔朝风修景招招手,“景儿。”
“母妃,何事?”
“你去看看漓儿去哪儿了。”
风修景一愣,随即环视了一遍席位,还真未发现她的影子,莫不是去芙蓉楼了?不该呀,宴席才刚刚开始,距离结束还早着呢。
“我去找找。”
“好,”苏柔应了一声,眉头一皱,又喊住了他,“你别去了,派下人去找吧。”下一场节目是佩儿的水袖舞,她得让景儿看看才是。
风修景是没想到这点的,他只以为,父王寿宴,他这个唯一的儿子走开不太好,便应声道:“是。”
风修景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吩咐飞镰去寻找姜不离后,便坐在座位上,专注地看着歌姬舞姬的表演,不过他看的方式和其他人不大一样,旁人看个美,叫个好,他却是在挑刺儿,比如这个舞姬动作不到位,那个舞姬有些僵硬。
苏佩儿的水袖舞名叫《一顾倾人城》,相传是汉武帝宠姬李夫人所创,苏佩儿在这基础上,对它进行了改良。
随着钟鼓乐声响起,身姿曼妙的女子披着月色盈盈出场,踩着鼓点,水袖一抛,箜篌起时,水袖一抽一转便是一个漂亮的亮相。
“北方——有佳人——”
“遗世——而独立——”
“一顾倾人城——”
“再顾倾人国——”
身姿摇曳,影影绰绰,舞似微风扶细柳,歌如桃花扇底风。
苏佩儿并不是顶美的,却胜在多才多艺,气质过人,因此跻身京城贵女前十,是以台下多得是王公大臣家的公子为她叫好助威,却惋惜这丞相独女,早早地许给靖王世子了,还是个侧妃。
一舞落幕,苏佩儿得到了一致好评,苏柔拔下了鬓间的昙花簪子,赏给了她,德王妃却兴致缺缺地赏了个金镯子,使得苏佩儿面上有那么一瞬间的委屈。
苏柔摆摆手,让苏佩儿下去了,偷眼看了看风玄玙,只见他正在与德王闲谈。自落坐起,他不曾看过她一眼,亦不曾与她搭过一句话,就连与她相似的苏佩儿献舞,他都一改常态,选择不看。苏柔似乎是下定了决心,在桑椹耳边低语一番,桑椹便走入了后台。
自苏相之女一舞过后已有些时候了,却迟迟不见下一场节目,德王妃不悦道:“花鼓戏班子的人呢?”
德王府管家闻言,忙回道:“属下即刻去催。”
话音刚落,就听得一阵锣鼓声起,众人皆注目那声音响起之处,只见红绸翻飞,一戴着面纱的红衣女子踩着红绸翩然落下,正当众人以为她要跳一段舞时,只见她反手从腰后抽出了一柄软剑!
软剑在女子手中如灵蛇游曳,她的身姿亦如行云流水,伴随着红绸纷飞,好似一幅名家大师精心绘制的剑舞图。
风修景看着这一段剑舞,又看着他父王那表情,蓦然想到了父王书房里那幅画上的女子——姜不离的小姨。
风修景又仔细地观察了那女子露出的一双眼睛,赫然发现,那竟是与那画中女子十分相似的潋滟桃花眸!
好穿红衣,使得一手漂亮的软剑,有着相似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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