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章：桥与树与僧（十五）（2/2）

“你曾说过的，你想我的命，而今天正好是我的死期，这不是很圆满吗？我们各自都满足了彼此的心愿啊。”

死神走到了他的身旁，提起了手中的剑，他的表情还是那么冰凉，只是眼底好似有什么东西一闪而去……“曹老，时间到了！”

“不准收割他！”飞舞很横蛮的对死神吼到：“把他的灵魂交给我，我要慢慢的折磨他，就好像他对我的百般折磨一样，不准收走他！否则我会让你付出最惨痛的代价！”

一颗清泪滚落而下，滑过她虽然狰狞却让他仍旧无比狂恋的脸庞……那颗冰凉的泪垂直的落到了他的脸上，他勾了勾嘴角，弥留之际，笑道：“飞舞，你怎么不问我那个问题了？我说过的，只要我死时，你为我流一滴眼泪，我就告诉你答案，瞧，我做到了——你为我哭了！”

“曹先令，我问你，对你而言我到底是什么？为什么你从来都不肯跟我讲清楚？曹先令，我在你的生命里，到底重不重要？”

他微微一笑，“飞舞，你就是我的命啊！你说你重不重要？”

“…………，曹先令！”

“曾经，阿难对佛祖说：我喜欢上了一女子。佛祖问阿难：你有多喜欢这女子?阿难说：我愿化身石桥，受那五百年风吹，五百年日晒，五百年雨淋，只求她从桥上经过。飞舞，在为你点燃神香的那一刹那，我便决定，化身为桥，渡你行至彼岸，放下吧，醒来吧，我俩若是重逢，我希望是在那片纯净的国度里。”

“我……”

“栽培青桐树，引得金凤凰，你来了，我圆满了！我走了，你便圆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