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章：桥与树与僧（十五）（1/2）

当那致命的一记重击击向已不醒人世的曹天骄时，却就在此时，毫无犹豫的曹先令以身为盾，替自己的后人挡下飞舞无上的怨怒……于是下一个瞬间，一片血光冲天，登时染红了这个向来都很平静的小禅寺。

最后一眼，头顶上的青桐树很诡异的摇晃了一下身姿，于是乎有许多落叶纷纷坠下，迎着飞舞制造的风顺时针的打着转……他的世界也在顺时针的晕眩着……

……“机缘终于到了！”

——正应了他的话，机缘到了，她便会得救，机缘到了，分离也就来了——也应了飞舞的话——她很快就会死去，而他也一样，很快就会死去……他正在死去……

他那意气风发的一生开始如倒流一般飞速的流过他的身体，他置身其中，想起了久远以前做过的很多蠢事，闹过的那些荒唐的笑话，还有他在见她第一面时，那一种深刻的悸动。

人生没有无理由的相遇。他早就知道了答案，于是他选择留下，选择陪伴，选择用这种方法来守护他与她的相遇，可奇怪的是，他明明都表现得如此明显了，为何她还是不懂他？

为何她还是老是问他那个问题——她在他的生命里重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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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曹先令！”

临死之前，他看见飞舞终于冲破了结界，拧着一张那张怪白的脸庞，飞到了他的身边。她的脸还是她的脸，身上却是神明的模样。她到底不是不是他最初遇见的那个飞舞——那个困在池水中无辜至极的怨灵？还是山前那位仁慈的神明？他已经快要分不清了。

“你怎么这么傻？！”飞舞用灵力抬起他的身体，并飞到了他的身体上方，用平行的方式，和他面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