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祸根(2/2)
因为奕纬是个除去皇籍的阿哥,所以宫里人几乎没人瞧得起他,彤妃自然也不例外,她白了眼奕纬,冷冷道:“你怎么还没走,没看到本宫不想搭理你吗?”
奕纬道:“难得见一次彤妃娘娘,微臣怎么也得同您寒暄几句才是,况且我也不忍心置您于风雨之中而不顾啊。”
彤妃斜睨他一眼,撇嘴道:“皇上初见本宫时也同你这般油腔滑调,哼,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奕纬含了一缕黠色:“娘娘这话听起来满是怨气啊,我知道了,您一定是因为跟皇上赌气,所以才跑来这里发泄的吧。”
彤妃拈着绢子擦掉脸上的雨水:“你猜对了,就是因为你那可恨的皇阿玛!他在战场上输给了夷妇,丢了脸,便想着跟嫔妃行房来找回自信。然而却未曾想过自己年老体衰,即便是在床上,也仍旧征服不了女人!本宫见他力不从心,便好心设法帮他,岂料他却觉得我伤害了他的自尊,对我大发脾气,甚至还扬言说以后再不见我。”
奕纬有意地贴近彤妃,将手缓缓地搭在她的肩上:“皇上这行为也未免太丢份了,不能让自己的女人快活也就罢了,竟然还恶言相向,倘若你以后真的要独守空闺,那就是暴殄天物啊,毕竟你还这么年轻,这么娇美。”
通过奕纬逾矩的言辞及满溢**的眼神,彤妃旋即明白他正在对自己动着歪心思,她垂下眼眸,暗暗寻思:哼,垂涎欲滴,色胆迷天,这个奕纬一看都是个浪子,倘若我诱引他苟合的话,那么我不仅可以尝到壮青的滋味,还可以绿了皇上,以解心头之气,更重要的是我或许还能借种生子。
彤妃娇怯怯道:“其实也未必会独守空闺吧,毕竟这圆明园里,有时候未必只有皇上一个男人。”彤妃边说着边轻摸了摸奕纬搭在她肩头的手。
奕纬见她对于自己出格的举动,不但不反感,而且还还以暗示,旋即又添了几分色胆,他咬着彤妃的耳朵,用着低哑的声线和以炽热的鼻息道:“可除了皇上以外,那些人也不敢染指你呀。”
彤妃轻呢:“那些人中也包括你吗?”
彤妃的声音宛如一群雀鸟在轻啄奕纬那燥动的心,奕纬强忍着欲火,岔开这难答的问题:“彤妃娘娘,这天越来越暗,雨也越下越急,趁着此刻归路好走,微臣送您回去歇息吧。”
彤妃扫了奕纬一眼:只敢嘴巴挑逗,不敢做出行动,真是个怯懦的怂货,也罢,就先让他陪我回杏花春馆好了,总待在这儿,也不是个事。
彤妃嘟一嘟嘴:“天色已晚,确实是该回去了,那就有劳贝子陪我走一遭吧。”说罢,她便挤进伞下,紧挨着早已顾盼蕴漾,眸子泛星的奕纬。
回到杏花春馆后,彤妃发现四下里都没人,便高声唤道:“瑠音,瑠音……”
领事太监周乌跑过来道:“哎呦,娘娘您可是算回来了,您若再不回来,奴才们都得急死了!”
彤妃道:“怎么只有你在,其他人都去哪了?”
周乌道:“音姑姑见您迟迟不归,便带着其他人出去找您了,奴才马上就把他们给唤回来。”
彤妃觑了眼身旁的奕纬后,计上心头:“不用叫回来,由他们慢慢找吧,本宫现在要洗澡更衣,你赶紧去烧桶热水,烧好后再往里头添点玫瑰花瓣。”
奕纬见周乌在这儿,故而也不敢像先前那般挑逗,他端正了脸色道:“娘娘,若没什么事的话,微臣就先告退了。”
彤妃一把拉住他的胳膊,媚惑地笑道:“哎,怎么会没什么事呢,待会用的着你的地方可多了去了,来,你坐下来陪本宫喝点茶,聊会天。”
二人约莫嬉笑攀谈了一盏茶的工夫,周乌走进来道:“娘娘,水已经烧好,您可以去沐浴了。”
彤妃用那如弯月般的笑眸向奕纬送去一缕颇为勾人的秋波:“贝子,本宫去洗澡的话,就没人陪你谈天了,不如你随我一道去暖阁吧。”
奕纬虽然此刻三魂丢了七魄,但是倒还存有一丝理智:“我……我去暖阁?彤妃娘娘,微臣可是男人,怎么待在您洗身的地方!”
彤妃叫他不肯,旋即娇嗲的连拖带拽:“哎呀,让你来便来,哪那么多废话!”
奕纬虽然嘴巴反复念叨着不要,但是双脚却无法抗拒:“娘娘……娘娘这使不得……”
银丝炭的暖烟和以浴盆的水雾,萦绕于殿内,乍一看,整个暖阁就像是个弥有仙气的朦胧瑶池。彤妃冲周乌道:“周乌,你去前殿守着,不允许任何人到后院里来,包括瑠音她们。”
周乌道:“娘娘,若奴才去守门的话,就没有人伺候您更衣沐浴了啊。”
彤妃朝着一脸尴尬的奕纬笑了笑:“这不还有一人嘛。”
周乌愣了愣后,会意地笑道:“奴才明白了,奴才告退。”
奕纬见周乌离开,登时慌到了极点,他踌躇片刻道:“对不住了娘娘,微臣该告辞了!”
彤妃见他要走,倒也没拦他,奕纬回过头疾步走到房门前,却发现那门竟然已被锁上:“这……这门怎么锁上了,周乌,你赶紧给我把门打开!打开!”
周乌隔着门嗤笑道:“贝子放心,待娘娘一洗完身子,奴才自然便会把锁给打开,您哪,就先好好的在里头寻快活吧。”
奕纬无奈地回过头,发现彤妃竟然已经绕到了挡在浴盆前的屏风后头:“彤妃娘娘,你为何要把微臣锁在这里?”
彤妃发出风铃般的淫笑:“呵呵呵,本宫为何锁你,你这心里不是跟明镜似的嘛。”
奕纬的声色含着几丝惧意:“娘娘,您毕竟是皇上的妃子,微臣即便就是对您有色心,也没贼胆啊,倘若不慎被人发现,那咱们可都是要掉脑袋的。”
彤妃道:“是吗,本宫怎么觉得你有那个胆子呢,奕纬,你现在已经与我共处一室,倘若真的被人发现,你便是什么都没做,也一样难逃一死,与其那般白白殒命,倒不如做个满足的风流鬼。”
说罢,彤妃便开始娴娴地脱下衣服和首饰,起初奕纬还埋首不看,但矜持到底是拗不过男人的本性的,所以他还是忍不住瞥向屏风,然而这一瞥,竟彻底让他沦陷。
只见屏风上印着彤妃那无衫的身姿,削肩细腰,高挑身材,修长的玉腿纤纤如枝,再望其上身,及背的长发披在那天鹅似的颈,被半遮挡的脸蛋着实让人浮想联翩,然而最重要的是她那双峰和诗中所云的春逗酥融绵雨膏别无二致。望着诱人的美人之躯,闻着醉人的玫瑰香芬,奕纬的心跳的速度已宛如脱兔,他艰难地喘着粗气,双颊透满了红晕,紧盯屏风的眉眼均化成初露的晚霞。
彤妃的声音缠绵如絮:“奕纬,你若实在忍不住便进来吧,澡桶宽裕,足以容得下你我两人。”
奕纬狠咬了咬唇角,极力自持道:“不,不行!即便抛去别的不谈,也不能置伦理于不顾啊,你毕竟是我的庶母啊,倘若我与你有染,那皇阿……皇上的尊严何在?”
彤妃见他有些迟疑,立马拿话激他:“你都对本宫自称为臣了,还谈什么庶母伦理,你不要忘了,当年皇上先是幽居你额娘,之后又将你过继给惇亲王,他都不认你做儿子了,你竟然还考虑他的尊严?奕纬,你若是个有种的汉子,就进来和本宫耳鬓厮磨,好好的报复那个曾经践踏你们母子颜面的皇帝。”
彤妃的这番话,登时挑起奕纬这些年压抑的不满,他拍案立起道:“你说对,我都不是皇子了,还有可避讳的!合昏尚知时,鸳鸯不独宿,娘娘,微臣进来了,哈哈哈……”
屏风就宛如皮影戏的白幕,上头出现的主人公不停的变化着姿势、动作,上演出一幕幕精彩的好戏,当戏每每演至高潮时,还伴有琴瑟似的轻呼声。
一番云雨后,二人皆红通着脸,满足的躺在的桶中娇息着,彤妃打趣的说道:“奕纬,你简直就是再世嫪毒啊,没想到你那活儿竟然如此磅礴,方才有几次深入,都把本宫给折腾得欲仙欲死。”
奕纬得意地笑道:“哈哈,你也算是官家仕女,为何言谈作风却如此风骚?最关键是你极擅交合,懂的姿态多也就罢了,竟然连口技都很是娴熟。”
彤妃指着墙上的几幅春宫图道:“奕纬,这些画你一般都在哪里见到?”
奕纬打量一番那些淫画后,道:“自然是在青楼里了,娘娘,你进宫前不会是烟花女子吧。”
彤妃道:“虽没出身在那里,但也算是来路不良吧,本宫的额娘原是八大胡同里有名的娼妓,因为我阿玛垂涎于她的姿色,所以便将她娶回家做了妾室。本宫出生以后,在她言传身教下,也逐渐沉迷于房中术,常常搜罗些淫诗艳图,观瞻效仿。”
奕纬惊讶地凝视彤妃道:“我说你怎么和其他嫔妃不一样,原来是受过高人熏陶啊!唉,皇上真是太不懂得珍惜了,竟然舍得不要你这样的尤物。”
彤妃拂了拂微湿的鬓发后,用着极为轻媚的眼神凝着他道:“没关系,他不珍惜本宫,不还有你吗?奕纬,以后有机会,你可一定得多疼疼我。”
奕纬一牵她手,将她拉入怀中:“不用等以后,我现在就能好生疼你。”
一夜宣泄的春宵,一次大胆的放纵,储秀宫的凛冬自此而刮起了寒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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