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2/2）

你不是一直都想知道郑望月去哪儿了么，明日我带你去见她。”

明景诧异：“她还活着？”

纪听白嗤笑：“你觉得皇后会杀了她？你都没想过要她的命，皇后更不会了。她是郑长风唯一的女儿，郑家跟你家是姻亲，杀了郑望月，往后还怎么和郑家相见？”

明景点头，也该猜到郑望月还活着。郑长风跟父亲是最好的朋友，大姐姐再恨郑望月帮着楚氏绑架了她，但她没死，大姐姐也不可能真杀了郑望月。

陛下这么多年和大姐姐半真半假地把楚氏和萧然耍得团团转，连她也瞒了过去，终于要收网了。

心里蓦地轻松不少，明景朝他笑道：“这么多年是不是特别辛苦？”

纪听白笑：“辛苦什么，比起陛下和皇后，我还有喘气儿的机会。”

明景脑袋埋进他怀里，拱了拱，闷声道：“对不起。”

纪听白捏着她的下巴抬起来，眉心松了些，眼里染了笑意：“莫名其妙说什么对不起？”

明景定定地看着他，忽而一笑，摇头道：“没什么。纪听白，你当初知道我是个姑娘的时候，什么反应？”

纪听白想了想，道：“忘了，那么久远的事了，这些年我都被你折磨得记性变差了，哪还记得清楚。”

明景轻掐了他一下，闷笑道：“你以为我就没被你折磨？你看看我，看我有什么变化没有。”

纪听白仔细打量她，实在看不出来，于是问：“什么变化？”

明景仰头堵住他的唇，辗转间轻喃道：“越来越喜欢你了。”

——

英亲王到京那日已是年后了，风雪阻路，终是没能赶回来过年。当日陛下设宴为英亲王接风洗尘，但陛下直到席散也未曾现身。

英亲王也不甚在意，众臣见他眉眼间多了些坦然与不屑，心照不宣地早早散了席。

宫道上三五官员一群，低声议论着：“这英王去了趟安北，怕是心已易主了。”

“这话说了你也不怕掉脑袋。那庶人楚氏都要翻身了，陛下还会跟他计较？”

“不是还有皇后压着么，朝中大半以上是中宫近臣，楚氏一党还剩几人全都在大朝会上被弹劾外放了，如今陛下面对中宫也得退让三分。”

“可那楚氏也不是等闲之辈，安北大都护一干人等都是楚氏旧臣，一旦楚氏重得陛下信任，他们还能坐以待毙？”

交谈声随着灯影交错远离，纪听白和祖恪不紧不慢随其后出了宫门。

祖恪嗤笑：“这些人，摇摆不定惯会做墙头草，迟早将他们全部外放出京。”

纪听白暗笑：“越是墙头草，越是会谨小慎微，要抓他们的把柄，可比对付楚氏难多了。”

祖恪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这倒是。”

明景还没去找安昶，人倒先找上了她。

如今他以亲王府家仆的身份四处走动，倒是放心得很，都敢光明正大地在宜阳坊出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