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2/2)
大舅母笑着迎了上去。
明景从侧门出了园子,顺着长廊走到书房,打算等着黄昏时去郑家迎亲了再出来。
今日一切都是安排好的,不用他担心。
“郎君!郎君!”
猛地一阵敲门响,伴着杜仲焦急的呼喊,明景以为是出了事,迅速起身去开了门。
“怎么了?”
杜仲喘了喘气,回道:“宋小郎君来了!”
明景皱眉:“哪个宋、宋宴清?”
长安城只有这一个宋家小郎君。
杜仲猛点头。
明景跨过门槛大步走过长廊,问:“人在哪儿呢?”
“后山松云亭。”
前几日后山移栽了新的树种,大堂兄宝贝得很,怕今日人多去了后山把他的树给糟蹋了,便将后山暂时封了起来。
今日后山是没有客人的。
他想过宋宴清会醒来,却没想到是这么早,是在今日。
一年有余,宋宴清沉睡了这么久。
明景到了后山,松云亭就在不远处,目之可及。
宋宴清面对着这边坐着,一直望着他的方向,好像在笑,朝明景招了招手。
日光晃得明景眼前一时雾蒙,他止了步,远远地看了他一会儿,才又朝前走。
松云亭下是一条人造的小溪,溪水潺潺地流着,一旁的老树枝桠上绑着端午时的五色彩丝,随风飘摇。
隔着几步台阶,明景的视线与宋宴清的交汇,穿越过一年的伤痛与无奈。
在这个时空宋宴清于他是最特殊的存在,无关任何情感。
他会随着他的伤而痛,随着他的乐而喜,像是孩子,像是挚友。他是和亲人一样的存在,是可以用命去保护的人。
“京墨,让你担心了。”
宋宴清的声音像风一样轻,却砸得明景心里一震。
明景几步上了台阶抱住了他,宋宴清浑身一僵,很快就回抱住他,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肩。
宋宴清依旧瘦弱,可个头已经比明景高了。
明景松手擦了擦眼,退后一步看他,还是那么苍白的脸,半点血色都没有。
泪水又漫上眼眶,宋宴清却笑了:“我从来没见京墨哭过呢!”
明景吸了吸鼻子,无声无息看着他,他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喜悦刚刚将担忧与悲伤挤走,填满整个心脏。
宋宴清在身上四处摸索,没有找到手帕,笑笑看着他:“你别哭了,我出门急,没带帕子。”
明景平复着情绪,终于和他坐下来,开口说了第一句话:“什么时候醒的?”
宋宴清回道:“昨天子厚兄带了太医署的沈医正去看我,母亲说沈医正给我施了针,下午我就醒了。
醒来恰好知道今日是你家大堂兄成亲的日子,便没让人来告诉你。”
“沈医正……可是唤作沈涵?”
宋宴清摇头:“我醒来人已经走了,得问子厚兄。”
沈涵为什么要救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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