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回 闺蜜相聚(2/2)
大家都坐下来,嗑着瓜子,喝着茶,随便地唠着嗑。徐芳、郑贺给她们讲他们那海边的风土人情,奇闻趣事,潮起潮落,台风大浪等等。这让五位只见山没见过海的姑娘心驰神往,羡慕不已。
玉竹对徐芳说:“我努力挣钱,攒够钱,我就去你哪儿玩去。到时候你别装不认识我。”徐芳说:“看玉竹说的,我是那样人吗?”冯香玲故意气徐芳说:“是不是那样,到时候才知道。”徐芳笑着说:“香玲还是原来的样子,嘴不饶人。”
郑贺同姑娘们唠了一会嗑,觉得屋里只有自己一位男士,时间长了不方便。就找借口出去了,姑娘们也都明白,也没阻拦他。见郑贺走了,六位姑娘继续说笑。
徐芳问杨健:“你什么时候结婚?”杨健说:“早着呢,大约秋后吧。”徐芳笑着说:“香玲,新莲都名花有主了,玉竹、兰兰得抓紧了。”吴俊兰挺了一下胸说:“我独身主义。”杨健笑着推了她一把说:“别说这没用的,没见着中意的,见着了就忘了你的主义了。”又追问玉竹,玉竹半露半藏地说:“我姑年前给介绍一位。她相中了,非得让谈谈。”冯香玲忙问:“你谈了吗?”顾新莲笑着说:“还用问。”玉竹老实地说:“谈了。”几位姑娘马上表示祝贺,冯香玲说:“你那天领回来,认识认识。”玉竹说:“成不成还不一定呢。要是成了一定让你们认识。”顾新莲说:“那小伙一定很优秀,不然打动不了玉竹的芳心。”
正说着,徐芳的父母开始张罗晚饭。五位姑娘见了一齐去帮忙,徐芳及她父母拦也没拦住。徐芳的母亲也做得一手好菜,时间不长就做二桌子的十二道菜。徐芳、郑贺、徐芳的弟弟、妹妹陪着玉竹、冯香玲、顾新莲、吴俊兰、杨健五人一桌吃了。
饭后,天也就接近傍晚了。应徐芳的要求,徐芳的叔叔、婶子领着孩子到徐芳家住,把自己的屋子让给姑娘们住。这是独门独院的两间房,非常方便。
六位姑娘来到这里后,尽情说笑玩耍,好像又回到了她们在学生时期无忧无虑的只知吃喝玩耍的时候。到了晚上九点来钟,她们玩到高潮。徐芳回家拿来了几样凉菜、果子、苹果、桔子、梨等食品,摆了一桌子。还有二瓶葡萄酒,先给每人倒了一杯,让大家喝,几位姑娘也不客气,就着菜喝起酒来。
酒至半酣,姑娘们更加放肆起来,不会划拳,也难不倒她们,她们要用石头、剪子、布,赢了吃菜喝酒,输了唱歌。玉竹不胜酒力,怕喝高兴了收不住,再喝醉了出丑。就提议:用白水代替白酒,喝个尽兴。姑娘们都有同感,积极响应。
于是,徐芳与玉竹对上手了,冯香玲与莲对顾新莲成对手,杨健与吴俊兰成对手。六个人“石头、剪子、布”的乱喊了一阵,最后是玉竹、冯香玲、杨健输了。徐芳吃了一块苹果,顾清莲吃个桔子,吴俊兰拿个鸡爪啃起来了。玉竹先唱了个《妈妈的吻》,词曲让大家感动,都差点落了泪。徐芳说:“别唱这煽情的歌,听了心难受。”说完,她唱首《在哪桃花盛开的地方》,杨健唱首《冬天里的一把火》。
这一轮完事,玉竹提议让徐芳同每个人都对一回手,大家同意,结果徐芳输了二次,第一回输,她唱了一首《大海呀,我的故乡》,第二回输,她唱了首《甜蜜蜜》。大家都笑起来,说:“这首歌唱的好,表达了你的心情。”说的徐芳红了脸。顾新莲敬了徐芳一杯,祝她生活中赢多输少,徐芳接收祝福,一饮而尽。
大家又玩了一会儿,都有些累了。夜也深了,浓浓的寒气透过了窗门,使大家都感觉有点凉了。顾新莲建议大家躺进被窝好好唠嗑。她的建议得到了大家一致同意。几个姑娘收拾了桌子。简单洗漱了一下,便铺了被,进了被窝。大家躺在暖暖和和的被窝里,一点睡意也没有,叽叽嘎嘎地说笑起来。
她们先回忆起上学的事,顾新莲笑着说:“我每次想起咱们九个人在一起玩九连环,耽误了半节课的就想笑。那时候多贪玩。”徐芳说:“是啊,咱那时候太贪玩。”冯香玲说:“我脑子笨,如果不是我爸妈逼着我念初中,我早就不念了。”杨健说:“真的。咱们那几年真的不爱学习,我记得叶老师动不动就说咱们‘怎么比男学生还淘气。’还说玉竹被我们几个带坏了。”
玉竹说:“我偏科,爱学语文不爱学数学。叶老师的数学课成绩我总给拉分。语文八、九十分,数学二、三十分,叶老师能不生气。”冯香玲说:“叶老师没生你的气,就是替你惋惜。说玉竹怎么跟她们混在一起了。”玉竹笑着说:“叶老师说这话没道理,咱们玩的挺好,怎么是混?徐芳说:“有道理。叶老师说的对,‘学到用时方恨晚’,我现在体会到了。文化基础好,在厂里面学个技术活也不费力。现在可好,学点什么多慢呗。”
玉竹说:“只要你认识到这个问题,就是有进步。咱们现在年纪还不算大,想学啥都晚不了。”冯香玲快人快语,马上问玉竹:“你又想学啥?”玉竹说:“我想学的太多了。裁缝、厨师、美容,女拖拉机手,有文化的农民。”大家都笑了起来:“你想学不少呢。还有吗?”玉竹未语却先“咯咯”地笑起来,身边的徐芳推了她一把说:“什么说不出口的想法,弄的你这样?”
玉竹笑着说:“我说了你们别笑话我。”大家都说:“咱们谁不知道谁,还笑话你,你什么时侯学这么多心眼了?”玉竹又扭捏地说:“我说啦?”大家齐声催促她说:“快说。”玉竹才笑着说:“我要做农民诗人。”出乎玉竹的预料,各位好友没有表示惊讶或可笑,反而都平静地说:“玉竹,你有这个想法不意外,上学时你的作文就好。”
冯香玲说:“看来那位郑老师的话,你听进心里去了。”徐芳不明白,问道:“那位郑老师?”玉竹便把自己遇见郑老师的事向徐芳说了一遍。徐芳说:“郑老师说的很有道理,只是很难做到。不过有句话说的好,‘世上无难事,只要肯攀登。’咱们这些人就缺这个精神。希望玉竹能坚持下去。玉竹说:“我也希望我自己坚持下去。我为什么有这个想法呢,我看见人家写的诗就特喜欢,总想我要会写该多好,我不图希我写的诗能够上报纸杂志。留着自己看,留给我后代,当传家宝,等我没有了的那一天,我重孙子,拿出来一看,哎呀,这是我祖奶奶写的诗。”说着,自己“哈哈”笑起来。姑娘们都笑起来。冯香玲说:“真不害臊,才谈上男朋友,就想到重孙子了。”玉竹满不再呼地说:“闲着的时侯,谁不胡思乱想,你敢保你没想过,只没说出来而已。”玉竹又调皮地“啊”了声,然后说:“三载同窗,情同手足。一朝离校园,各奔前程。何时再相聚?”
玉竹念完,众姑娘都说:“你现就是诗人了。”玉竹说:“做别梦当了湿人,明天没法起被窝了。”大家又笑。徐芳却说:“玉竹,我听了你的诗,心里有些不好受,我这一走,不知什么时候回来。咱们下次什么再见。”玉竹说:“我这不叫诗,叫顺口溜。不过只要情在,我们会见面的,十年,二十年。”
杨健说:“对,咱们今天约好,如同那首歌唱的,《二十后再相会》。”说着便轻声啍唱起来“来不及等待,来不及沉醉……”开始杨健自已唱,唱着唱着,大家都跟她唱起来“再过二十年,我们来相会,那时的天,那时的地,那时的风景一定很美……。”大家连唱好几遍才住声。又都笑了起来。冯香玲说:“后半夜趴在被窝里唱歌,不知道以为咱们得精神病了。别说话了,不然得唠一宿。明天早上该起不来了。”大家都说:“是。”说着,个个都闭上眼睛,不说话,好半天才都进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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