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回 初次约定（1/2）

说话玉竹同文韬谈过话后，她心中的晚几年在处对像的计划，就悄悄地改成晚几年在结婚了。虽然她自己想想就有些不好意思，总觉得自己说了假话。可是她还是没抗住爱情的诱惑；以及对未来生活的美好的向往；还有文韬魅力的吸引。自己向自己妥协了。她知道父母姐妹及亲朋们没人笑话自己，只是自己心虚而已。

的确，李敬文见玉竹与文韬谈的挺好，心里非常高兴，觉得自己没有辜负大哥大嫂托付，给侄女找个如意郎君。她又令玉竹在自己家多住几天，与文韬多接触接触。玉竹答应了。

现在回头再说文韬买衣服回来，家里人除了文喜的儿子广元，其他人都还没有睡觉，见文韬哥俩回来，都围过来看文韬的新衣服，文韬穿上新衣服展示给大家看。大家都夸衣服样子新，质量也不错。程贵恒笑着说：“二喜子的身子真是衣服架子，穿啥衣服都好看。”宋丽娟笑嘻嘻地对文喜说：“你和二喜身高差不多，挺便宜的，你也去买一套？”文喜说：“我凑什么热闹，我又不相对像。”又开玩笑地说：“你让我相对像，我就买去。”钱明华看着文韬说：“我们二喜有二、三年没买新衣服了。”程连德说：“他没买新衣服怨不着我，给他的零花钱还有买衣服钱，他都孝敬他的那个‘宝贝’三舅了。”钱明华替文韬辩解：“我也没怨你呀，就顺口一说。再说了，你给几回买衣服的钱？就给一回六十块钱，我记得清楚的。去年过年全家买新衣，二喜说不用给他买了，你就没给他买吧？”程连德说：“咋，今天你算后帐那？”钱明华说：“谁跟你算后帐了，话赶话赶上的。”

程贵恒怕儿子儿媳抬杠，忙打岔，问文韬，又买衣服又买布料，钱够了吗？文韬说够了。文富、文寿见二哥还给他俩买裤料了，非常高兴，忙同钱明华商量，明天就拿去找人做了。钱明华答应了，又说：“看，你二哥多惦记你们，以后也不能忘了你二哥。”文富、文寿都答应说：“决不会忘。”

程连德听说那一百五十元钱，换回二套衣服、一双鞋、外加二块布料，嘟囔道：“也不便宜呀。”文韬替文财解释说：“人家晓斌真的没多算钱，这些东西去供销社一百五十是买不下来的。”程连德：“听他自己说，谁知道他家那些东西进来时多少钱？奸商；奸商；无奸不商。左手二毛买的，拿到右手就敢卖二块钱。我就看不上倒买倒卖的人，天天不出力挣巧钱。”钱明华反驳程连德：“你说的不对，谁过日子也离不了买卖人。别的不用说，就说咱天天吃的盐，没有买卖人倒腾过来，你自己拿钱上盐厂买去呀？要是我一出门就糊涂，还找不着盐厂呢。人家做买卖跟咱种地一样，都是为了生活，看不上人家干啥？说不定以后咱们小辈们也有去做买卖的。”程连德被钱明华驳的无话可回，可他从不愿服输，又眼一瞪说：“就你明白，大明白人。”钱明华无奈地笑笑说：“我不明白，还是你明白。”文喜哥几个也只是偷偷笑，忙用别的话题岔开。

文财本以为自己帮文韬买的东西省了钱，父亲会表扬自己几句，没想到父亲不仅没表扬还说了这一套嗑，弄的文财很不高兴，可是又不敢顶撞父亲。等到睡觉的点，程连德、钱明华回自己屋了。程贵恒同四个孙子躺在被窝里唠闲嗑时，文财对程贵恒说：“爷，等明天您说说我爸。他看不上我，埋汱我就行了，不能说晓斌那，晓斌招他了惹他了？做个买卖还看不上了。自己啥也不知道，寻思啥是啥，还不听人解释。”程贵恒看着三喜笑咪咪地说：“看你委屈的。我明天说你爸爸，揍他，不给他饭吃光让他吃饽饽。”文韬哥四个听了都“噗嗤”一声笑起来。文财也笑着说：“我爷净说假话，你连说也舍不得说我爸，还揍呢。我就不明白，您的脾气这么好，我爸的脾气咋不随您那？”程贵恒笑着说：“随你奶奶。”文财“嗐”了一声，把被头掖了掖，不再说话，一会儿睡着了。程贵恒关了电灯，一家人都进入了梦香。

有句话说“十月里有小阳春。”果然，到了次日，是个好天气。但见天空是湛蓝湛蓝的，有朵白云把自己拉的又长又簿，好似一条纱巾在空巾随风飘逸。初升的太阳明亮亮的，放射出万道金闪闪的霞光，驱赶着那初冬清晨的寒意。

时间还不到七点半，程家人就吃完了早饭。上学的文寿还没有走，程连德就开始催促文韬去杜家找玉竹。文韬脸上带着笑说：“爸，这时候去太早，杜叔叔家不一定吃完饭。冬天有几家吃这么早饭的。”程连德看看太阳、看看表“嗯，是早。”他闲不住，走到仓房归拢归拢杂物，又去马圈看他的马，他有二匹骟马，一匹母马，一匹二岁小马，一匹一岁小马。他对母马说：“你劳苦功高，再给我下三匹小马，我五个儿子一家一个。你就替我完成一项任务，以后你就归我了，我不会亏待你的。”又对二匹骟马说：“你们俩功劳也不小，年年帮我种好几十亩地，还上山下地的帮我挣钱。我要好好地犒劳你们，领你们遛遛。”说着解下三匹大马的缰绳，牵出马圈，准备赶到野外放放。文喜看见了，忙过去接过马缰绳说：“我去吧。”程连德便将马缰绳交给文喜，自己回屋。文喜牵着大马，赶着小马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