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7抉择（四）（1/2）

晚间的时候，凌轩辰就迫不及待的派人送来了传说中的引魄香，只是一个巴掌大的盒子，却承载了起死回生的重任。

纤细的手指抚着盒子，月华的面色淡漠如水，反复的摩挲着，他的眼神涣散不知在想些什么。

“你可是后悔了？”司命悄无声息的出现在身后，也就是绝世的红衣，落寞而又艳丽。

月华神色一凝，脸上终于有了几分人气，玻璃般透明的肌肤仿佛在下一秒就会消失。

“冰心丹拿来了？”将盒子放在桌上，他的眨了眨疲惫的眼睛。

司命终究是无声叹息着，摇了摇头从袖中掏出一枚丹药，玉白无暇的一颗，静静的绽放在指尖。

“这个就是了，喝下之后即刻就会冰封住心脏，药效厉害无比。”太上老君制成这种药的时候就叹息过，它是解药也是毒药，如果没有了心，那么醒来又有何意义？

月华站起身来，缓缓的伸出手接过，他的心口中像是没有了知觉，麻木的不会再跳动。

“秦卿……你可否再帮我一个忙？”他是天界高高在上的月华上仙，又何曾用过这样的语气？他现在是在自作自受罢了，怨不得旁人。

懒懒散散的打量着他的面色，司命终究央不过他这样软弱的语气，只好叹息了一声点头，表示答应。

“我这会儿有事要办，你将这颗冰心丹给她服下，代我看着她醒来，可好？”人生匆匆不过百年，月华已经记不清自己活了多少年，可是这样乱糟糟的心境还是第一次出现，以往没有，以后更不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