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法国（1/2）

我呼呼的喘着粗气，心脏剧烈跳动。瞬间从休眠状态转入非常剧烈的运动的状态，真的让心脏无法承受，阵阵心慌四肢无力的感觉让我动弹不得，背后都是冷汗！原本浓厚睡意荡然无存！

“do.you.kill.me？fuck.you!man!”我对魔鬼咆哮着，质问他是不是神经病想杀了我。

魔鬼摇摇手指，把刀放了回去：“杀你，目前你还没资格成为我的暗杀目标哟！你应该开心我不是你的敌人哟！”

看着扭屁股往外走去的魔鬼，我彻底咆哮了！直到他消失在门口我还继续骂了半天，因为英文有限，基本是复读机一样的骂那几句话！没意思！我也骂累了……

睡意脑底慢慢的涌了出来，在我进入睡梦之前，我下床把门关好，把一个花瓶放到门边，把猛虎刃和手枪放在了我的枕边，我发誓下次魔鬼在来找我的时候，我要射穿他的大腿！

不知过了多久，“咕噜噜”一声花瓶底部与地板的摩擦声音轻响传入耳中，我一下从床上坐起，摸出手枪指向正靠近的黑影，自己眼睛都没睁开，几乎是条件反射等待这一刻很久了。

“哇哦！no！is.me！医生，小心！小心！放松！别走火！我是医生。”听到是医生的声音，后面还是用中文而不是英文。我才放下枪，躺回床上，医生是个好人，我还是被睁眼继续睡觉吧。

“你以前在家里也这样防小偷？”医生问。

“no！魔鬼刚才来给我上了一课，我准备反报复他一次！我睡了多长时间？”我问医生。

“30个小时。我是来叫你起来吃东西的！久睡伤身，快起床吧”医生拍拍我，扔下一套衣服走了出去。

衣服是宽松的军装，有别于行军，这更像军装里的睡衣，穿起来很轻松舒适。医生带我来到了食堂，食堂里还有很多陌生面孔。

打好饭我就近找个凳子埋头吃起来。

“嘿，听医生说你小子学的不错？”魔鬼冲着我大声嚷嚷道。

几乎在场的所有人都哄堂大笑。

“fuck!fuck，fuck……”我一连串重复而单调的骂过去。

狮子对我举起一杯凉水，意思是敬我么？然后独自饮下笑道：“魔鬼那招可不好受吧？哈哈哈！”

团长没有笑，我望向团长，道：“团长，魔鬼这样对每个人么？您不管理下他么？他这是侵犯人权！太把正式队友生命当儿戏了！”

我故意把“正式”这两个字提高声调，因为想强调一下我应该受到合理的尊重！

团长放下手中的食用道具，看着我严肃道：“虽然我不鼓励他这样做，但是也不反对，而且他只对新人这样做，那样也是为你好，因为是保命的技能！”

我简直无语，心中的不快无法宣泄。

“要持续多久？难道一天24小时时刻提防魔鬼？这还算活着？”

“那也是活着，活着就是好的！”狮子一边吃一边回答了一句，其他人也开始默不作声的吃饭，似乎因为这个事情失去过什么重要的事情，我也不继续发问继续吃起来。感觉氛围开始不对了。

“希望我只用防范魔鬼，而且我会把手枪一直拿在手里的。”

不断猛的切断盘子里的面条，我心里不断愤怒着，这就是魔鬼的小jj，我切切切！

如果魔鬼不打扰，我那30个小时应该是人生中最美的一觉。忽然想起来团长只给我24小时的假日，真是无语，难得的假日睡过去了……

“兄弟们，钱已经全都打在你们的户头了！懂理，这是你的！”团长吃完东西，扔过来一张银行卡：“这是瑞士银行的金卡，我给你开了户头，以后只要完成任务我就把你应得的钱打在你户头上。”

我接过金卡看了一眼，好奇的问：“团长你用什么给我办的？我没有给你证件呀。钱给魔鬼好了，反正我欠他那么多，这一辈子都难还清了。”

“你的身份证等等魔鬼早就给我了，还帮你办了护照。”团长把我的身份证扔了过来。

看着手中的中华人民共和国身份证，我从来没有这么亲切过。以后不知还能不能回到祖国，回到家乡看望父母，这张身份证能了唯一证明我是一个中国人的物件了，握着这张卡片，有着无尽的思绪！

“好了！兄弟们！收拾一下东西，午夜，我们回家。”团长宣布。

我看着兄弟们兴高彩烈的样子，看了一眼东方，再见吧！祖国！希望你的儿子还能回到你的怀抱！

有人说，最美丽的画卷描绘的是祖国大好河山，最动人的诗歌颂扬的是祖国万紫千红的春天，最纯洁的感情是对祖国的真挚爱恋。生活在和平年代，却体会战争的痛苦，祖国会不会有一天来拯救我……

也许是我还没有摆脱学生的身份，会很想回学校，专业课！考研究！当公务员！报效祖国！是我的一个梦想。

怀念和室友在寝室里玩通宵浩方对战平台，好怀念学校的图书馆，因为有几个长发学姐非常的美丽，我还没机会和她们说上一句话的，特别是有个鼻子高高的女生！听别人说她读大三，和我一个专业，这个女生特美……

午夜，一架大型军用远输机降落在外面的飞机跑道上，所有人都背起行囊上了飞机。坐在飞机上，我问团长：“团长！我们去哪？”

“回基地！法国！红酒！鲜花！美女！那里是雇佣兵的天堂！”团长大声叫道。

“呼－啊！”所人都尖叫起来，不知狮子从哪摸出瓶香槟，“嘭！”的一声飞溅的酒水夹杂着扔来扔去的弹匣，飞机上陷入一片疯狂！本来我没有心情加入他们的，可是在接二连三的拳头过来砸我的时候，我也投身进了“派对”的热情之中……

“没想到柬埔塞政府还专机送我们！他们怎么能进入法国领空？”喘着气的我跌坐在座位上，忍不住问道一个让我充满疑问的事情，此刻与他们身体素质的差别在这种“暴力”的联欢派对中表现的很清楚，我弱他们太多……

“不，不，这是我们自己的飞机！柬埔塞的飞机怎么能进入法国领空！哈哈”团长也喘着粗气坐在我身边。

“我们还有这么大的军用飞机？我们雇佣军有多大？”我吃惊的问，这以为只有这十几个人而已！

“就快到了，到了你自己看不就知道了！”团长卖了关子。

这时，从驾驶仓走出一个人，对着团长敬了个礼：“上校！还有十分钟到达基地！‘团长还了个礼对我说：”认识一下，这是蛤蟆吉！大蛤蟆的弟弟！这是懂理！刚加入的兄弟！“

“你好懂理，欢迎加入d队！”

“谢谢！很高兴认识你！”我们互相打了个招呼。怪不得他们有的人叫蛤蟆作大蛤蟆，原来他还有个弟弟。看起来两个人长的还挺像，虽然在我眼里黑人都挺像的！不过还有更令我好奇的事情，他们的牙为什么可以这么白，不过我没敢问……

“团长，你是上校？雇佣军还有军衔？和世界上编制一样吗？我算什么？”这事挺有意思。

“很多人在加入雇佣军前，都在军队中干过。上校是我在以前美国军队里的军衔，在雇佣军中军衔没有正规军那么有约束力。大蛤蟆和小蛤蟆是我的旧部，所以他们还这样称我。你嘛如果以前也就是个士官！哈哈”团长笑答我。

“那你为什么要当雇佣兵呢？您的职位和您的能力，可以在美国军队里呆一辈子的吧？”有那么好的工作不做，当雇佣兵干嘛我简直不敢相信！

团长沉默了一会：“我所在的特别动队，是进行秘密行动的部队。你知道，就是电影上说的那种不被美国政论承认的行动，我的部下阵亡后却因为政府的官僚主义而没有办法盖国旗，没有得到军人所应得的荣誉，甚至家人连最基本的抚蓄也没有得到。我不愿让我的人死的不明不白，家人还受尽苦楚。”

团长痛苦片刻，道：“在这里，如果我的部下死了。那么瑞士银行的卡号和密码会第一时间到他家人的手里，所以我才当雇佣兵！既然我没有办法给他们荣誉，最少我要让我的人去的没有后顾之忧！而且我也喜欢上了更多自由和更多金钱的雇佣军生活。”团长说完拿着酒杯走到机舱尾部坐下，大喊一声，与众人举杯痛饮。

“团长曾四处为我们阵亡的队友呼吁，可是华府就是没有反应，最后团长心里对政府那帮混蛋丧失了信心。退役加入了雇佣军，我们也是后来才查到的！其实团长把他那份钱几乎全部都给了阵亡战友的家属！团长当时是最有为的上校，很有可能在33岁就当上将军的！但他放弃了一切！这份领袖之心，我誓死追随！”大蛤蟆端着酒杯，走到我身边淡淡的说道。

我很明白将军对一个军人意味着什么！都说：“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可想当就能当上将军吗？也许千万军人付出毕生精力也未必能得到的，团长却放弃了。

我放下手中的酒杯，冲团长走去，问道：“501团长，请问您真实姓名可以告诉我么？”

“501是我在军中的编号，我的真名叫香克斯。”

因为听了团长的故事，我无比的尊重眼前这位军人，腿后脚跟加紧，立正手礼，道：“香克斯将军！我很荣幸能在你的麾下战斗！”

“哈哈，放松点懂理，将军，是我一生的梦啊。”

其他人都跟着欢呼起来，齐声道：“将军！香克斯将军！501将军！将军……”

我被香克斯搂着陪他连续喝了好几杯酒，呛的眼泪都快留下来了……

“将军太容易引起重视，上校职位也容易暴露。这些大家还是少叫，因为太容易暴露我的真实身份。团长和501没关系，范围太大，敌人不好查询。”

“是团长！”我赶忙应声。心中大赞眼前之人，胜而不骄。大男子也！

你的成功，他人不一定给予掌声，贬低是正常，落井下石不奇怪。你的付出，他人不一定给予感恩。多管闲事是正常，反咬一口不奇怪。虽然没有在多说什么，我可以想象到香克斯面对牺牲的家属是什么样的场景，家属对政府的不满肯定都爆发给了这个男人，而这个男人又能如何呢？

军人，通神明之德，类万物之情！其实是最感性的动物，而不是冷血……

“真的谢谢你，懂理，就当你给我升官了吧，下一次我可一定要把你喝倒，哈哈哈！”

小蛤蟆举起手中的酒杯：“我们头儿好久都没这么开心了，让他给我们放假怎么样？哈哈哈。”

团长拍了拍装满酒的肚子：“这个主意不错，大伙的活都不必干了，小蛤蟆说自己一个人都包了！所有行动都他一个人干，大伙带薪休假半年吧，来，干杯！”

在小蛤蟆的绝望与大伙的开心中，我感受到从未有过的兴奋。

不知道中国军队的长官和下属是怎样的私下关系。501团长则更像大伙的兄长，我很讨厌魔鬼，但开启派对的时候，他如同中间灵魂力量，大家都躲着他，又都特喜欢他。铭志很憨厚，这家伙时不时一表正经的说出一句冷笑话，让大家所有人都捧腹半天。

信任，是相信并敢于托付。信任的意义就是在一起能快乐。信任是一种有生命的感觉，也是一种高尚的情感，更是一种连接人与人之间的纽带。就生命而言，人的本性是无我的，无私的，而被生存和发展带来了自我与自私。生存和发展必然需要信任，而信任与自我、自私是矛盾的。因此，人与人之间并不是人性的自然的信任。

然而战场上的谨慎和此刻机场里的派对，反差之大让我难以言表……

可此刻的氛围更能让人全部融入到这开心的情绪当中。如果明天的行动我会死去，那为什么不在这里尽情的开心呢？

想到这里我冲向魔鬼，一拳头打去……

机舱一震，飞机着陆了。背上行囊，钻出机舱，我抬起头希望仔细看一眼这个天空，法国啊！大多数年轻人梦寐以求的地方，每一个学艺术设计的学生，他们的梦想应该都是期待希望自己的作品可以来巴黎展览吧。

这里有梵高！达芬奇！蒙娜丽莎！罗曼蒂克！长腿美女！

卢浮宫啊！我一定要去！据说随便偷一件艺术品都可以一辈子吃穿不愁，艺术的天堂啊……

可是冲进眼帘的却是来往穿驰的悍马，整排整排全副武装的军人，盘旋的武装直升机，刚从那架飞机上抬下来的躺在担架上的伤员……

这是法国？巴黎？说好的艺术之都呢？

“欢迎来到法国外籍军团驻地，我们到家了！”索隆对我说完就向前跑去，而我也只能跟着这小子了。

“请问有机会去卢浮宫参观么？”

“这个……你私自跑出去的话有可能被当场枪毙！”

我一阵无语！说好的帝国主义人权呢？

我坐在床上，这是一张军营的床，这是一张法国军营的床，确切的说是一张法国外籍军团新兵军营的床。下了飞机我们来到了这个像飞机仓库一样的大军营，魔鬼他们把我领到这，指着这张床说：“这是新兵训练营，你要在这接受一些训练，然后我会来接你到我们那去！”

“训练什么？这些人也是佣兵？他们和我们是一伙吗？”看着这么多军人，没想到d队有这么多人，怪不得团长说只要团结什么也不怕，在我的认识里，哪里是小队？这根本就是一个师嘛。参与国际战争都可以毫不含糊了！

“既然有他们，那还要我干什么？魔鬼老大，是不是可以放我回去了？”

“他只是佣兵，我们是职业佣兵！”老歪说道。

“有什么不同？”我对佣兵这行还真不明白。

“他们是那种……你知道……电影看多了的，经过训练想进入军队体系的高官子弟，有的是想用服役换取法国移民的。等等。大多玩上两天就放弃了或者死了，所有难度高的任务都是像我们这种职业佣兵来做，他们只是摆设！业余的！”老歪进一步解释给我听。

“那还让我跟着他们训练？”既然是业余的我就不懂了。

“可是你比他们强不到那去，至少现在是这样！”团长开口：“除了中文，半瓢水的英文你还会语言？铭志也能说三国语言，而且还是互联网金融里的高手，你会开车吗？开坦克呢？直升机？战斗机？船？潜艇？你在网上见过所有的枪么？可是你都会用吗？你会水下爆破吗？闭着眼能分清c4和c3吗？孩子，你需要学的还很多！”

看着憨厚的铭志，我难以想象他是个id大宅男，那强壮的肌肉，轻轻一动也能把键盘给直接敲报废吧……

“好好学！如果你想在战场上活下去！别真的先死在队友手里。”魔鬼总结道，然后所有人都离开了，这提醒我一旦成为他们的绊脚石他们将会毫不留情，飞机派对还那么开心的呢……

环视一下屋子，虽然大家都操着不同的口音，但说的都是英语，看着满屋子不认识的人，我就感觉全是一阵阵的鸡皮疙瘩正在起伏不定……

不过如果只是体能训练我可不怕，毕竟我爷爷从小也监督我练过，中国军人的体能训练在世界都是有名的，试想一下把体质瘦小的中国人训练的可以和严格训练过的欧美大个子对抗，那不只是多一点训练而已，而且咱们可是打败老美的胜利军呢！虽然我小时候也并没有那么被严格的训练，至少我不会排斥训练……

“woo！快过来看，有个日本小子！”一个大块头白人身后跟着一群人向我走来。

“你是哪个队里的？今天刚到？不知道规矩？”另外一个人直接把脚踩在了我的枕头上。

“第一，我是中国人！第二，请把脚拿开，在我没发火之前！”

我已暗暗决定好，当他靠近过来的时候，后腰的匕首将会插入他的肩膀，一脚踹飞他后抽出小腿的匕首继续和他们干！

“立正！”一声宏响的口令传来……

所有人都马上立正站好，我也赶忙站好双腿夹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