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三十四章、1631年之做朕的权臣（2/2）

崇祯心知肚明，怎么会趟这道浑水，只是将奏折扔回到了冒辟疆面前，然后起身走了，秦熙道了散朝后，大臣们还是没有琢磨过来，仿佛做了一场梦。

晚上，在朱舜水家里，高弘图、冒辟疆、胡松奇、徐骥坐在两侧，朱舜水自己坐在上首，冒辟疆道：师兄，陛下这是什么意思？这上边的人到底是抓还是不抓？朱舜水只是笑笑不说话，高弘图笑道：陛下的意思在明显不过了，人自然是要抓，不过黑锅自然是咱们来背。胡松奇道：要是这些人都抓了，那岂不是把人都得罪光了。高弘图说：要的就是都得罪光，否则陛下怎么能放心重用我等，只是三位公子可想好了？如何回家面对父兄？

徐骥道：家父已过耳顺之年，又不善经营人事，一旦散手人寰，只怕我们徐家就彻底完了，正好有如此机会，必要好好把握，冒老弟以为如何？冒辟疆起身道：我自当以陛下为马首，父亲那边我自当解释。朱舜水便说：老大人一生刚直，且要小心解释，实在不行，也不要硬来。冒辟疆道：自当如此。

胡松奇也道：我们家世代为锦衣卫，乃是陛下亲卫，自然只认君王，不论其他，大人无需多虑。高弘图和朱舜水对视一眼，高弘图便说：好，既然如此，那京中少不得我跟冒老弟带刑部的人缉捕，京外的还需仰仗胡千户了。胡松奇便道：当真不告诉陛下？朱舜水笑道：你只管去抓，陛下那里我自当禀奏，不过，陛下可是未下旨的，真有什么事，陛下可是不知情的，诸位可要明白！几人起身道：是。

一连几天，弹劾冒辟疆、高弘图、胡松奇的折子就堆满了崇祯的案头，更有毕自肃的请罪折子，崇祯拿着毕自肃的请罪折子对秦熙说：毕自肃明是请罪，实是替他弟弟开脱，爱卿以为，朕当如何处置？秦熙忙道：此事全凭陛下独裁，臣何敢置喙。崇祯道：无妨，卿且说来。秦熙道：几位大人虽说是为国锄奸，不过这次牵扯甚多，臣只怕朝野动荡......崇祯便笑道：你啊，你啊，薛国观案三百多颗脑袋落地，余大成案五百多人被斩首，也未见你如此惶恐，如今不过五十多人，就把你吓成这样了，想当权臣，不交点投名状，可是不成的。

秦熙忙道：陛下所言极是，不过太傅亦有弹劾。崇祯道：他是为了保钱谦益，朕偏不留他，史可法直言进谏确实值得鼓励，不过如今天下纷扰，必得集权与朕一人之手，才能令行禁止，天下归心，待天下安定，朕在兼听不迟。秦熙道：圣明无过陛下，臣心服口服。崇祯斜眼看了他一眼道：爱卿在朕身边久了，将来少不得也要如此，才好为朕分忧。秦熙忙道：是。

崇祯便提起笔，在纸上画了一个红叉叉，然后说：派人悄悄把这个递给朱舜水，他自然明白。

七月中旬，包括钱谦益、德王朱由枢、崇王朱由樻、襄王朱常澄、北镇抚司指挥佥事唐隋、都察院大理寺少卿相大成、礼部尚书王永光、陕甘宁三边布政使毕自严等在内的五十多人被斩首于京城菜市口。

七月二十八日，崇祯正式下诏，调南直隶总督何如宠为内阁总理大臣，起复朱舜水为翰林院掌院，并削史可法太子太傅头衔。又罢免郑滂刑部尚书之职，擢冒辟疆为刑部尚书，罢免李清大理寺卿之职，擢徐骥为都察院大理寺卿，高弘图兼任礼部尚书，调何如申为南直隶巡抚，原巡抚张国维升为南直隶总督，胡柏奇任锦衣卫河南千户所千户、河南巡查御史，原河南巡查御史侯恂调为陕甘宁三边布政使。

八月二日，吴襄上奏折，请求削去自己太子太保的头衔，崇祯恩准。朱舜水、高弘图、冒辟疆、胡松奇、徐骥被称为“崇祯五虎”，他们的家人、亲友，也纷纷得到重用，真可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