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祸端的开始（2/2）

顾清流进了大殿，着急忙慌地跪了下去：“臣有罪，未能从王爷口中得知一二。”

“起来吧，料想你也不是他的对手。”老皇帝沉声，“派人守好摄政王府，切莫出了差错。”

“是。”

“顾将军也快班师回朝了吧？”老皇帝蹙着眉头，看向地上的顾清流，那人身子一怔，顿了片刻才回到。

“是，兄长此番重挫南容，扬我大夏国威，是……是……”顾清流如鲠在喉，却再说不出称赞兄长的话。

老皇帝轻蔑一笑，他凝声：“朕知你心有芥蒂，一个庶出的兄长，居然踩到你这嫡子的头上。”

“微臣不敢！”顾清流慌忙跪了下去，屏气凝声，大气不敢喘一下。

老皇帝慢慢站起身来：“朕……又何尝不是这般？”

顾清流吓得快死了，他虽说嫉妒兄长，年纪轻轻便立下赫赫战功，可也没有想去追逐比拼的意思。

他这辈子只想在宫里混着，依靠顾家混个官职，安度余生便可。

可不想肆意听什么皇家秘密。

“他不过是太妃所出，却手握权臣，呵，朕呢，慢慢被架空在这帝王之位上，岂不是与你一样？朕是九五之尊，可天底下又有多少人这般觉得？”

老皇帝踉跄着站了起来，心里满不是滋味，他的目光落在地上跪着的顾清流身上。

“皇上何必这般庸人自扰，您是天子，是贵胄，岂是旁人能比拟的？”

“呵。”老皇帝冷笑一声，心里却是清清楚楚，他早已经厌倦了这样活着，“若是朕给你一次机会，让你与顾将军博弈一番，顾清流，你可愿意？”

老皇帝目光直直地落在跪在地上那个男人身上，他浅声问道。

此时顾清流额头上的冷汗一点点流淌下来。

他心中有惧，害怕的很。

可也不敢不应允。

“微臣甘愿为皇上肝脑涂地！”

“好！”

老皇帝面色一喜，大袖一拂：“起来吧，朕有一件事情，须地顾爱卿走一遭。”

老皇帝眼中的疲倦一扫而光，他往前面走去，引着顾清流入了内殿。

身后的男人战战兢兢，不敢多言，只能一路跟着老皇帝进了密道，甬道里有些潮湿，空气中弥散着一股潮湿的气息，一看就像是很久没有来过人一样。

老皇帝点亮了墙壁上的灯。

“如你心中所想，这地方已经十三年没有来过人了。”

老皇帝的声音有些沙哑。

顾清流微微一愣，等到光芒照亮整个墙壁，他才清楚，那些是什么东西。

一幅幅绘画着当年君逾墨反时的情况，顾清流快速地浏览了一遍：“这些都是十三年前所留？”

“不。”

老皇帝凝声，往桌案上走去，他摸索了半天，才找到那个锦盒，拿了出来。

“这些都是预言，在十三年前那场叛乱之前便已经留下了，那场噩梦藏于朕的心中，如若不是老九带人前来，朕怕是已经死了。可朕并不信他，他拥兵自重，如今却又与君逾墨纠缠在一起，朕不得不防！”

老皇帝瞪着眼睛，脑子里满是当初那场祸端的记忆。

如今这一切的局面，皆由于十三年前所留。

他不能继续再处在这个被动的地方，任由他们牵着鼻子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