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事在人为（2/2）

“你自己保重就好，不用管我们，我们这么多人会照顾自己的，总不会饿着。爹之前就说了让你找机会寻个差事，今时不同往日了，我瞧着还是听爹的去当兵吧。你瞧咱们以前出门总逃不过那些混混的逗弄，好些时候还弄的灰头土脸的回家，可是自从咱们住进了孙府，不但吃穿都比以前好了，就是走在街上也没人敢惹呢，有时候我去买点儿东西都比别人便宜，还不是因为元大人位高权重，手里有枪？”

“要是哪天你能一样就好了，到时候咱走出去就不用低着头走路了，抬着头让他们都瞧瞧，有无双给咱们撑腰呢。”

“你也想的太远了，兴许人家真的只是想让我去唱个戏招待客人呢，我的嗓子可不错。”

还别说，真的让无双给说中了。元公子还就是想招待自己新结交的远道而来的朋友们，才找有名气的、才艺出众的名伶们去招待的。

虽说如此，事在人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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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公子直接包下了京城最大酒楼的整整一层，这家酒楼有个特点，一楼大堂不设包间，顶楼也不设包间。因为来这家酒楼顶楼吃饭的无不是皇亲贵胄、世家勋贵，设了包间反倒不好，也不安全，索性就多间成一堂，各间只以纱帘相隔，朦胧可见，却难窥细节。

这天中午，无双和其他几个同样被请来的艺人在二楼化妆，旁边跟着的不是杳儿而是蕙卿，蕙卿觉得这样的场合杳儿太小，不适合来，虽然自己年纪大，可是也看不出什么，低着头充做小丫鬟还是可以的。

来的几个人有很早之前就出名了的，也有像无双这样刚刚崭露头角的；有苦熬多年终于成名的，也有一炮而红的；有年纪大的，也有年纪小的。

有一位大娘子唱的是大鼓。这位大娘子在京城很有名气，三十余岁仍是云英未嫁之身，洁身自好的很，平日里只钟情于大鼓，不管其他。据说她有个小徒弟，却是小男孩儿，因此很多人猜想是她跟别人生了孩子做了丑事，那人又不要她了，不得已将儿子收为徒弟的。可是无双看着那个男孩儿和他师傅一点儿都不像。男孩儿看起来比自己略小一些，很是活泼的性子，和杳儿有些相似，他师傅倒是一脸严肃，板着一张脸端坐在椅子上，小男孩儿围着她跑来跑去，说十句话她也不一定回答一句，着实不像。

还有一个老者，据说戏法变得甚好，在天桥名气很大，无双这还是第一次见到。这老者看上去跟普通庄稼汉没什么不同，只是手保养的极好，修长的十指，整齐的指甲，大约是靠着手吃饭，所以对手格外的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