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四二（1/2）

日落的时候，凝月吩咐小兰叫来连斌。连斌见过凝月，开口说道：“娘娘是想问甘运贤甘大人的事吧？”凝月点了点头。连斌说道：“娘娘放心，甘运贤已经回到了中山。”凝月听他说完，说道：“那就好。”连斌看着凝月似乎是言犹未尽，继续说道：“甘运贤在十六楼里住了两日，就自己回去了。”

凝月疑惑地问说道：“甘大人是自己回去的，没有人为难他？”连斌看着凝月，有些琢磨不透凝月的心思，说道：“那倒没有听人说起过；不过杨洪私下里对我说，甘运贤本不是个莽撞之人，也是鬼迷了心窍，才犯的浑，做出大逆不道的事来；好在他的脑子也还灵光，在十六楼那里办出不少的荒唐事儿，放浪不拘，斯文扫地；”连斌说到这里，看了看凝月，只见凝月面上还是坦然自若，毫无关切之意，接着说道：“许是老天爷也不愿意看见这里的百姓挨饿受难；陛下网开一面，甘运贤总算是有惊无险地过了这一关。”

凝月心中明白连斌说的过关是什么意思，想想也是，如今自己的身份如此尴尬不堪，实在不好再多打听甘运贤的事情，只是忍不住还想知道杨洪对除蝻灭蝗的心意，于是问说道：“府尹大人同意给中山划拨银粮了？”连斌连忙回答说道：“娘娘放心，府库的银粮都分拨下去了。”凝月听了点了点头，说道：“这里没有什么事了，你去忙吧。”

连斌听了，站在地上没有动弹。凝月问说道：“还有事儿？”连斌低声说道：“娘娘，陛下就在这里；这几日都在查看各处的庄稼长势。”凝月听了呆若木鸡。连斌连忙喊说道：“娘娘，娘娘！”凝月回了回神，说道：“陛下体恤苍生，还是不放心这里的蝗蝻。”连斌听凝月说完，摇了摇头说道：“娘娘只是这样认为？”凝月反问说道：“不然呢？”连斌有些着急了，说道：“除治蝗蝻、操劳四季农事都是地方官府的职责所在；陛下，陛下来此就是为了娘娘啊！”

凝月听了不觉百端交集，思绪万千，立刻儿想到了戴忠说过的霍贵妃的亲妹妹，过了好半天，才自言自语地说道：“也对，陛下这是要和我做个了断。”连斌见状，有些同情凝月，说道：“娘娘是去是留，还要早做打算才好。”凝月又走神了，什么话儿也没有说；连斌连忙又唤了两声娘娘，凝月才看向连斌。连斌接着说道：“我干爹再三叮嘱我千万伺候好娘娘；娘娘有什么事情，放心交给我去办。”凝月点了点，连斌退出屋去。

一连过了好几天，凝月都待在这间屋子里没有出去。这一日，连斌进到屋内，凝月问说道：“看来是爆发了蝗灾？”连斌听凝月问起，回答说道：“娘娘说得不错，已经有十万亩的庄稼遭了秧。”凝月听了，想到将会有不少人就要缺吃少喝，忍饥挨饿，难过地低下了头。

连斌见状，劝说道：“娘娘也别太难过了，千百年来，这里就是这个样子；蝗灾不是一人一地，一时半会儿就能除治避免的了的。”凝月知道要想不发生蝗灾从来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如今自己在这里一筹莫展，作壁上观；还不如拔刀相助，亲与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