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四〇（2/2）

凝月又坐回到台阶上，才感觉得自己的右脚上还有伤，凝月搬起自己的右脚来看，小兰为自己缠上的一溜衣衫布条湿乎乎的。凝月伸手解开布条上面系着的借，松开布条，伤口上的血已经和布条黏在了一起。凝月一点一点的把布条从伤口上撕下来，放在自己身侧，来看自己脚上的伤势，右脚的前脚掌上有一条两寸来长的刀口伤，伤口虽长，但是不深，刚才撕下布条的时候，扯开了伤口，像是又有些血流了出来，好在布条是湿的，伤口上流出来的血不多，应该没有什么大碍。

这时，凝月的胸口又是一阵剧烈的抽搐，肚子咕噜咕噜的叫了两声，出来一头大汗；凝月右手杵住胸口，使劲压了压，过了一会儿，觉得不是那种烧心的疼了，凝月慢慢地放开压着胸口的手。忽然，凝月像是又听见不远处又有一丝响声，凝月向那响声处看过去，是那条蛇！那蛇已经从屋顶上下来了，舌头就在第二个台阶上，高高地昂着。

凝月和那条蛇已经对视过两次了，现在再看那条蛇的时候，心里还是害怕极了。凝月胡乱地在地上摸着，刚好碰到自己才接下来的缠住伤口的布条；凝月紧紧的握住布条，在自己面前的地上胡乱摔打着；过了不大一会儿的功夫，凝月的手臂也觉得累极了，渐渐地也就停了下来。

那蛇见状，又向上抬了抬舌头。凝月赶紧又甩动手中的布条，这一会儿，凝月的手臂很快就轮得慢了下来。凝月看向那条蛇，奇怪那条蛇慢慢地低下头去，发出一阵声响，像是离开了。凝月纳闷地看着自己手中的布条，布条上除了有一些血渍之外，再也没有什么其它的东西了。

这时，凝月的肚子又咕噜咕噜的叫了两声，饥饿的感觉又袭了上来，只是胸口没有刚才两次那么痛了，只过了一会儿，凝月就觉得好了些。凝月绝望极了，心想即便是那蛇不再攻击自己，使自己中毒而亡；可这里什么吃的也没有，自己一样也会被活活饿死。一想到吃的，凝月的胸口又是一阵抽搐，只是这一次已经不想前几次那样剧烈，只过了一小会就过去了。

凝月向屋顶上望过去，屋顶就是石头制成的，没有一点儿缝隙；凝月又看了看四周，距离那摊水的不远处像是有一小把稻草，凝月又仔细看了看，果然是一小撮稻草。凝月穿上右脚的鞋子，手里拿着沾了自己血渍的布条，走下台阶，来到那一撮稻草前仔细看，稻草上竟然有两颗蛋！

凝月分辨不出来那是什么动物产下的蛋，站在地上迟疑观望着；就在这时，左手的手臂突然一紧，像是有个东西缠上了自己的手臂；凝月一看，竟然是那蛇缠住了自己的手臂，头就在距离自己大臂不足两寸的地方，张开着蛇口，露着尖尖的牙齿，低下头去要咬自己的手臂。。

凝月急忙挥起自己右手上的布条，想要把那蛇从自己的手臂上打落下来。布条才要落在那蛇的身上，还没有碰触到那条蛇，那条蛇已经松开自己的手臂，落在了地上。凝月向后退了两步，只见那蛇围住那两颗蛋，微微地抬着头，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凝月十五六岁的时候，跟随着陆俊海去过云南，多少也知道一些蛇的事情，稻草里的蛋应该就是这条蛇产下的，天气越来越热，过不了多长时间，应该就可以孵出两条小蛇来了吧，凝月心中暗自揣测着。

那蛇还是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凝月虽然肚子很饿，可一想到稻草上是蛇蛋，自己要是拿去了，生的吃到肚子里，实在是太恶心人了。不知是什么原因，凝月竟不由自主地对那蛇说道：“我从来不吃蛇蛋，更不会吃生的；这位蛇夫人，你就放心吧。”说完，转身又走回到自己原先坐着地方，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