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三四（1/2）

凝月听他说完，连忙对着他二人屈膝，施了一礼，低头说道：“小人能得到大人们赏识，宠辱若惊，大喜过望；只是小人哪里懂得什么梳妆，只怕到时候会惹得大人们不痛快，那小人的罪过就太大了。”戴公公听出凝月不愿意听从自己的安排，有些生气，就站在原地，不动弹。杨大人见状，连忙说道：“公公，我府上还有一位张氏，也很是会梳妆发式；要不明日一早，本官让她来为公公展示一番，公公以为呢？”戴公公冷冷地哼了一声，没有吱声。在场的人都静了下来，只等着戴公公发话。

又过了一会儿，突然人群中有人打了一声鼾声来。杨大人连忙对着戴公公试探着问说道：“下官送公公去休息？”戴公公转脸在身侧每个人的脸上一一细瞧过去，只见这些个随行的人当中有三四个，努力大睁着两只眼睛看着自己。

戴公公抬头看了看星空，有些厌弃地说道：“你们当中的有些人，年纪轻轻的，天一黑，上下眼皮子就开始打架，哪里能和我们相比，整宿整宿地守在太后娘娘的寝宫外，不睡觉；白日里当差，一点儿差错儿也不会出。”杨大人听他说到这里，连忙说道：“公公辛苦伺候太后娘娘，下官们不及。”随行的人都强打着精神，附和说道：“公公辛苦，下官不如。”

此时，戴公公叹了一口气，说道：“行了，天色也不早了，你们都去休息去吧。”众人听他如此说，心里都松了一口气，戴公公不走，众人都站在原地不敢动弹。杨大人伸出手做了个请的手势，对着戴公公说道：“下官为公公预备下了休息的地方，公公随我来。”说完，抬脚在前面带路，戴公公也抬脚转身随他一同往回走。

戴公公只走出去三四步，就站住，回过身来，又走回到凝月面前，对着凝月说道：“你就待在杨大人的府上，哪里也不许去，本宫得了空，还要来寻你！”说完，跟着杨大人走了。凝月愣在地上。

不大一会儿，王妈妈带着两个婆子，来到凝月面前，对着凝月就要施礼。凝月不知她是何意，问说道：“妈妈，这又是为了什么？”王妈妈回答说道：“娘子真是好手艺，戴公公一眼就看出来了。”小兰疑惑地问说道：“戴公公看出什么了？”王妈妈说道：“晚宴上，姨娘一露面，戴公公就差人来问说是什么人为姨娘梳妆的，姨娘不得已说出了娘子；戴公公就说晚宴之后要见娘子；姨娘本以为他不过是说句玩笑话儿，没想到，子时都过了，他还惦记着，又安排姨娘请娘子来，到底是要见娘子一面才肯罢了。”

小兰听她说完，心中不由得吃了一惊，再看向凝月的时候，已经有了诧异；凝月微不察觉地示意小兰镇静。王妈妈见状说道：“娘子能得戴公公眷顾，也是好事一桩。”凝月听她说完，还是不吱声。王妈妈以为凝月是没有见过达官显贵，受宠若惊，高兴地不知道怎么才好，又说道：“只是就在刚才，娘子为什么就不愿意为戴公公展示自己的手艺呢；娘子，你不是缺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