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一（2/2）

凝月听陆俊海越说越愤怒，摇了摇头，说道：“恩师，月儿不懂事，不争气；可是，月儿在心底从来不没有怨恨过陛下。”陆俊海听凝月如此说，跺足说道：“月儿，你真的是被李惟勤迷惑了双眼；我劝你也醒一醒，好好想一想，这些年，李惟勤有为你做过什么？除了让你去死，他还做过些什么？月儿，月儿，你好不容易又活了过来，为师带你去南方，再也不回来，我不再逼你，不娶你做妻子，咱们就像普通百姓的兄妹一样，过着最简单生活，也好过在这里，每日担惊受怕，惶惶不可终日！”

凝月掉着眼泪说道：“恩师以为学生还能离开帝都？”陆俊海奇怪地问说道：“为什么不可以？”凝月说：“现如今我还没有对璋儿说出自己的就是他的生母，裴凝月！”陆俊海说：“那又怎么样？”凝月说：“璋儿如此聪明，要说他猜不出来我是谁，怕是恩师也不会相信；学生从内丘山中出来，已经见过陛下两次；为了璋儿，陛下也不可能放凝月离去；况且我还活着的消息，传了出去，不知道会有多少人，想要了我的性命！恩师，学生、学生一样也是活不成的啊！”

陆俊海激动的心情慢慢地平复下来，说：“月儿，你真地还想要再做回玥贵妃？”凝月点了点头，说：“璋儿都长这么大了，我这个做母亲还没有真正的陪他一天，”凝月说道这里，擦了擦自己脸上的泪水，说：“这么些年，也不知道璋儿他小小年纪，是怎么样挨过来的？我不配做他的母亲!”

陆俊海抬眼看了看李传璋住着的屋子，说：“月儿放心，皇子殿下绝顶聪明，在霍太后、贞妃那些个人面前乖巧伶俐，这些年来也没有吃过什么大亏，”说道这里，陆俊海又想起了李惟勤，说道：“李惟勤对皇子殿下倒是细心，三岁以后，就一直放在自己身边，亲自教养，从来不敢马虎半点。”凝月已经从康德那里听说了一些李传璋成长的事情，如今又听恩师提起皇帝不行对李传璋照看的无微不至，心情好了不少，脸上不再是自责愁苦。

陆俊海还是不死心，继续劝说凝月道：“月儿，千万不要自作多情，皇子殿下是李惟勤唯一的孩子，哪里就有不关心的道理！”凝月说：“学生多谢恩师提醒；半年前，听我大哥说太后又要为陛下选娘娘了，不止如此，静王殿下已经有三位小王子了，而且个个乖巧听话；如今我的身体已无大碍，留在宫外，只会让璋儿成为世人的笑柄。”凝月说道这里，站起身来，跪在陆俊海是脚下，说：“恩师，学生不回到宫中做玥贵妃，就只能去死了。”陆俊海一脸苦闷的神情，狠狠地看着凝月，气愤地只说了一句话：“娘娘，这是在做什么？”就气呼呼地抬脚走出小院。

凝月低着头站在原地，想起之前和恩师说话的时候，恩师的右手一直在不停地抖动着，不由得想起七年前，只因为恩师在晟香殿外的小路上冒犯了自己，皇帝陛下大怒，安排太医治折了恩师右手上的大筋，禁不住豆大的眼泪掉在地上，打湿了面前的一大片地面；凝月只想快些为恩师做一个护臂，好让恩师也能少一些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