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七（2/2）

“小大人”见一切安排地妥贴恰当，才说：“这里的郎中虽不敢说是神医，却也比医馆里面的那些个大夫们强上千倍万倍；这里还有上好的黄芪、蒲公英之类的药材，可以帮助夫人止痛固表；所以就请夫人放宽心，安心住下来；我还有些事，需要亲自去处理一番，这就告退了，请夫人见谅。”

凝月连忙说：“公子请便；承蒙公子不嫌弃，将我照顾得很好，这里有小兰照顾，公子大可放心；公子也累了一整天了，忙完了正事，也该好好歇着了，不必再来看我。”“小大人”看着凝月说：“就依夫人所言，我明日再来看夫人。”

只过了一盏茶的功夫，有人来通报凝月说：“连管家来看夫人了。”凝月轻轻舒了一口气，对小兰说：“真是好巧，不用我们再费心思，谋划着见到陛下了。”小兰点了点头，凝月说：“请连管家进来。”

连管家进屋来，跪在地上说：“奴才康德，给玥贵妃娘娘叩头。”说完，就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小兰已经将一旁放置的屏风，遮挡在凝月的卧榻前。凝月在屏风后面，幽幽地说：“玥贵妃，好久没有听到这样的称呼了。”

凝月喘了一口气，接着说：“世间早就没有玥贵妃了，连管家还是称呼我为夫人吧？”连管家听见凝月说话声音沙哑，有些疑惑地说：“奴才不敢。”说完，又说：“娘娘的嗓音怎么变成这样了？”说着抽泣出声，接着又说：“娘娘恕奴才斗胆，问一问，当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这么些年，娘娘是怎么过的？”

凝月看着小兰说：“罢了，看来我是躲不掉了。”凝月对外面的连管家说：“当年，在送我去皇陵的路上，好巧碰见了慧可大师济世天下；在慧可大师的帮助下，我才又捡回来一条命来。”

连管家听完，抽泣的声音更大了，说：“娘娘，七年来杳无音讯，如今怎么又出现在孟县？”凝月叹了一口气，说：“慧可大师治疗了我整整三个年头，如今停药也才不过半年，住在哪里对我来说也不重要了。”

连管家说：“陛下也在孟县，娘娘不打算再见皇帝？”凝月说：“陛下不出三日，就要离开孟县了，我如今一动也不敢动，怕是无法再觐见陛下了。”连管事听着凝月说话，嗓音中也是忍着疼痛，只微微叹了一口气，一句多余的话儿也不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