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六（1/2）

前院里，大爷正在与一个斯文的年轻人说话。大爷说：“二弟不要再劝哥哥了；现如今哥哥我杀了那个恩将仇报的狗东西，也是为了你我兄弟能够活命啊！”二爷思前想后了只一小会儿，还是不不忍心就这样处死三爷，说：“大哥，这其中的道理，兄弟我也明白；只是如今咱们庄上正缺人手，杀了老三，谁在庄子外面替兄弟们站岗放哨？”

大爷瞪着两只眼睛，看着二爷，气急败坏地说：“二弟，你是没有见着，那个混账东西昨夜里是下了死手，非要取了哥哥的性命；要是哥哥我没有防备，直接就变成肉馅子了；你我兄弟哪能像这样坐在一处说话！”

二爷还再劝说大爷：“老三也是受人蒙骗了，要不然也不会做出这么绝情的事来。”大爷难以置信地说：“二弟，你是说后院住着的那个女人？”二爷说：“哥哥，现在看来，那个女人不简单。”大爷不以为然，说：“看得出来那女子是个大户人家的正经小姐，性子是比一般女子烈了些；不过，哥哥还是觉得她也不过是个爱哭闹，娇滴滴的，专会吊男人胃口的小蹄子。”

二爷摇了摇头，继续说：“大哥和老三在她身上半点便宜也没有占到，不是吗？”大爷想了想，回过神来，说：“二弟说得对，还真是这样；哥哥我还没怎么着她，她不是撞脑壳，就是戳脖子的；唉，只要哥哥我一靠近她，她就是一副要死不要活的样子。”

二人说话之间，有个喽啰来报说薛城县衙里的高师爷来了，正在庄门外候着呢。二爷听了高兴极了，站起身来，对着大爷说：“之前，兄弟好几次邀请他来这里散漫散漫，他总是托辞有事儿不肯来，这会儿子也没请他，他倒是自己来了；太好了！哥哥，兄弟这就去庄门上迎一迎他！”

大爷听了，那张刀疤脸上的肌肉全部绽开来了，人见了更觉狰狞恐怖，无故又多添了几分厌恶。大爷也站起身来，对二爷说：“走，二弟，哥哥和你一起去迎一迎这位鼎鼎大名，薛城县太爷的座上宾。”

二人来到庄门口，看见薛城师爷高守杰和两个脸生得很，却是生得非常人不能的健壮的人站在庄门外，拿着眼睛正向庄内查看。二爷对守卫说：“快、快、快开庄门，请师爷进来。”高师爷站在庄门外一拱手，说道：“大爷、二爷，高某人不请自来，还请两位爷们不要见怪。”说着抬脚迈进庄内。大爷在前面引路，二爷陪说着恭敬客气话，五人一同来到“聚义厅”。

到了“聚义厅”，大爷请高师爷上座，高师爷向两个陌生人拱了拱手，说：“请两位大人们上座，”说毕，又转过脸来，对大爷、二爷说道：“这两位大人是我们县太爷的上司朋友，我们县太爷也敬为上宾，礼遇有加。”大爷、二爷连忙躬身施礼说：“小人拜见二位大人，我们兄弟有眼无珠了，刚才多有得罪，还望二位大人多多包涵宽恕。”那二人也不言语大爷、二爷，一屁股直接坐在高位上，只用眼睛瞅着这“聚义厅”的匾额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