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三（1/2）

凝月醒来的时候，看见自己躺在床上，吓了一跳，往自己身上看，衣服还干净整齐地穿在自己的身上；又向远处看看，只见小犀拿着毛巾向自己这边走来。小犀看见凝月醒来，眼前一亮，高兴地说：“姐姐，你可算是醒过来了！”

凝月头昏目眩，勉强说：“妹妹，这是哪里？”小犀说：“姐姐，这里是义和庄的后院。”凝月蹙着眉头，说：“妹妹，你害怕了吗？”小犀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说：“姐姐向那门框上撞去，额头上流出好多血；妹妹用帕子摁住伤口，血还是一个劲地往外冒，怎么也止不住；连那什么大爷也吓得愣住了，赶紧叫来这庄上的郎中，又是扎针，又是敷草药，费了好大劲儿，姐姐头上的血才止住了；郎中也不知道姐姐还能不能醒过来。”说到这里，小犀眼泪都流出来了，说：“妹妹都想好了，姐姐要是有个什么闪失，妹妹就和姐姐一起去死。”小犀用手擦了擦自己脸上的泪水，由衷开心地笑了，说：“现在好了，姐姐总算是醒过来了。”

凝月看着小犀，咧着嘴，笑了笑，说：“妹妹别害怕。咱们哪里就能死在这样一个腌臜的地方。”小犀听凝月说完，使劲点了点头。凝月接着说：“咱们得想个办法逃出去。”小犀愁眉苦脸地说：“如今姐姐伤得这么重，咱们怎么能逃得出去？”凝月想了一想，说：“妹妹，你弄些灰来，抹在我的脸上。”小犀点了点头，伸手在墙上抹了一把土灰，匀在凝月的脸上。此时再看凝月已经没有一点儿风流颜色。凝月对小犀说：“天快亮了，妹妹也累了，咱们先歇一歇；等天亮了，咱们再想办法逃出去。”

凝月合上眼，很快就睡着了；再醒来时，天光已经大亮。凝月还觉得头痛欲裂了，看见小犀坐在小凳子上一筹未展的样子；说：“妹妹，门口上还有什么人没有？”小犀说：“有两个小喽啰轮流守在门口上，整整一个晚上没合过眼儿。”凝月说：“妹妹告诉看守，请他们大爷来。”

小犀不忍心，着急地说：“姐姐千万不能去请那个什么大爷，那个大爷就是个禽兽不如的魔鬼。”凝月看着小犀，感激地说：“妹妹放心，那大爷要想得到我的人，除非是我死了。”小犀一脸疑惑不解的神情。凝月对着小犀点了点头，说：“妹妹相信我，如今只有这样，咱们才能逃出去；妹妹告诉看守请他们大爷来一趟这里。”

小犀去门上传话。不一会儿，大爷走了进来。那大爷自以为凝月她二人是害怕了，想要屈服于自己，所以一进屋门，就开始脱衣服，走到床边，就要钻凝月的被窝。凝月从被窝里拿出自己的右手，只见凝月的手上拿着一节带木刺茬口的木棍，狠狠地抵在自己的脖子上。

那大爷看见这样情景，本想掀开凝月被子的手停在了半空中，厌恶地说：“小娘子，这是什么意思？”凝月说：“大爷若要再敢冒犯，我就戳穿自己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