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曾经沧海难为水（1/2）

杜慕回来金陵并不是真的想念金陵的水晶蹄膀，这还是凤凰死皮赖脸地从沈从安口中得知的一些往事。

而当天夜里，天上的繁星调皮地眨着眼睛，落下一片星辉。

金陵城长宁公主的府外，两个身影正在悄悄地行进着。

“哎，沈从安，杜慕真的会在今晚找长宁公主吗？”

凤凰轻轻戳了下沈从安的肩膀。茶楼相聚时，杜慕和沈从安便支支吾吾地讨论着扬州城沸沸扬扬的“如玉观事件”。

据说那扬州城的如玉观，是一个风流佳和的场所，其中有一个貌美如花妖娆勾魂的落魄大家小姐，端的是妩媚轻扬，然而却在光天化日之下被人从被窝里面揪了出来，真是有伤风化……

然而杜慕却是很同情那个沦落风尘的女子，说的是什么“人艰不拆”之类的话。

彼时他垂着头，那双明媚的桃花眼也向下耷拉着，好一会儿之后，才幽幽叹了一口气，对着沈从安没精打采地说道：“总以为她还是能落下个好下场的，这世间，对女子总是苛刻了些，不然为何她会走上这样的绝路呢。”

“世间之事不可改变，但是自己是可以改变的。”沈从安定定地说了一句，似乎说的并不只是那风靡一时被人们津津乐道的谈资，而是另有所指。

杜慕愣了一下，随即嘴角绽开一抹苦笑，“若是一条长河，我们不过是其中的一朵浪花，谁又能阻止它滚滚而去呢，谁又能奢求它会为一朵浪花而停留呢？”

“你还是过不去那道坎。”沈从安眼神中出现了一种不一样的东西，“是吗？”

话是问话，可那语气分明是笃定的语气。

而凤凰坐在一旁插不进嘴去，只能做一个旁观者听他俩打着哑谜。

这样风流倜傥的小少爷难道是受过什么情殇吗？

为何提起这个话题俩人都显得这么伤感？

凤凰看看这个，一会儿又转过头去看看那个，对着沈从安挤眉弄眼，心里像是猫儿抓一样难受。

连一本正经的沈从安都能露出这样多的表情来，可见不是什么“弹指一挥间”的小事情了……

嘿嘿~

等了半晌，杜慕终于说话了，只是那嗓子却不知怎的有几分沙哑：“我就是想再问问她，这么多年来，我在她的心中，到底算是什么，是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宠物吗？”

他的面上显出几分痛楚，额间的青筋隐隐暴起，凤凰眼尖地看到他的手紧紧地握成了拳头，有一滴血从他的指尖滴落，“也该做个了结了。”

沈从安点点头，安慰性的拍了拍他的肩头，“想做什么就去做吧，记住不管什么时候想喝酒了，你都可以过来找我。”

沈从安看着杜慕离去的背影，自言自语道：“希望这次真的能断得干干净净，从此之后天涯路断，你们再无交集。”

凤凰实在是忍不了自己知道一个八卦开端的情况，于是缠着沈从安给自己讲杜家小少爷的风流韵事。

彼时沈从安很是一个头两个大，只能在不知厚脸皮为何物的凤凰的撒娇弄痴下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