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六章（1/2）

艾米丽：“那些没有孩子的老人呢？”

我：“没有养孩子的那群人，消费也没那么多，你看他们是不是明显比有孩子的那群人生活质量要高得多。”

艾米丽：“原来让大部分人吃不饱的，其实是孩子啊！可是……”

我：“你是不是想问，既然孩子会让他们吃不饱，为何他们还要养孩子？有些人甚至还要养两个，养三个？”

艾米丽点点头。

我笑了笑，解释道：“也许你无法理解，人类普遍认为孩子就是未来，就是希望。他们觉得自己的一生也就这样了，所以就把寄托放在了孩子的身上。有着希望，他们就会甘心将自己的口粮分出来，分给那希望。”

艾米丽仍是不懂，“可是，王，你看那里，不肯赡养老人的也有好多。而且孩子长大了，仍旧是这群吃不饱的大人。这不是进入了死循环吗？”

我：“我知道，但是他们不知道。就算你去告诉他们，他们也会觉得你在妖言惑众。如果你教育他们正视人生，跳出这死循环，他们反而会认为你是一个自私自利的人，唾沫星子飞你一脸，你信不信？”

艾米丽沉默了。

我叹了口气，“曾经我也是这其中一员，我当时也想养孩子。不过我并不会将孩子当成自己的寄托。至少当时不会。至于到了后来，如果没有发生这么多事，也许我也会被同化吧！艾米丽，你知道吗？同化是一个很可怕的事情，他会让你在不知不觉中成为死循环中的样子。你原本无法理解的样子。当你陷入死循环的时候，没有一个契机，就永远也别想逃出来，除非死。死后若有轮回，再入人世，进的仍旧是这死循环。深陷其中的人，难以自知，明明苦不堪言，却又甘之若饴。”

我随手一指，“你看那位年轻的母亲，她明明过得很烦很痛苦，她的婚姻岌岌可危，婆家对她不好，丈夫甚至还出了轨。但孩子才出生，她不敢走出心中所想的那一步。你可知为了什么？”

艾米丽皱起了眉头，“为了孩子？”

我点点头，“没错，为了孩子。”

艾米丽不能理解，“可是为了孩子，难道不应该换一个更加舒适的环境吗？这样一个每天让她很烦很痛苦的环境，孩子一天天长大，她又能给她的孩子带来什么呢？给孩子她的烦恼和痛苦吗？”

我：“无外乎一个取舍的问题。离开这个家庭和这个男人，对于这个女人而言，显然是更加难对付的。所以她选择了留下，即使每天都很烦很痛苦，至少还是有家有男人的。至少有人帮她分担。”

艾米丽：“一个对自己不好的家？一个不爱自己，出轨了的男人？”

我摆了摆手，“好了好了，不要愤世嫉俗了。人都是会变的，兴许哪天这个男人真的会像这个女人期盼的那样回心转意了呢？很少有人们会永远沉迷新鲜的。收了心之后，大家都会在追求稳定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艾米丽：“哪有什么稳定。”

我忽然觉得与艾米丽讨论这个问题就是个错误。

艾米丽无法理解正常人的生活。

所以问题一个接着一个，反而将我搞得有些疲累了。

我只好应付道：“相对的。这世界没什么绝对的，一切都是相对的。就算是我们天使，遇事选择的时候，也会进行比较，挑选相对更好的路线来走，不是吗？”

艾米丽不说话了。

我却叹了口气，“其实我们天使在这方面与这些普通人又有什么区别呢？兴许你现在觉得他们愚蠢，而在我们之上看得更透彻的种族文明也会觉得我们愚蠢呢！”

艾米丽：“天使文明是已知宇宙中的最高文明。”

我笑了笑，道：“那未知宇宙呢？”

艾米丽又沉默了。

“好了，办正事吧！去找钟离奈！”

而身为我的左翼护卫天使的钟离奈，却好似故意躲着我一般。

既没有在感受到我的神圣之息之后第一时间出现，也没有回应艾米丽的召唤。

这让我感到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