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鬼怪论（2/2）

忍不住在心底呼唤艾米丽，“艾米丽，在吗？”

艾米丽也很快回复我，“在的，王，请指示。”

我想了想，慢吞吞开口，“……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吗？”

艾米丽沉默了一会儿，似乎这个问题有些不好回答，“王，鬼怪这件事纯看个人的理解了。相信什么，就是什么。世间存在的各类说法都是各有各的道理的，也基本都有对应的事实来证明。世界是复杂的，所以众说纷纭，不存在孰对孰错。”

我有点迷糊，“艾米丽，能不能说的简单点？”

艾米丽叹了口气，“王，简单点就是：您觉得有就是有，您觉得没有那就没有。”

我：……

这和民间大忽悠说的信则有不信则无有什么区别？

艾米丽还郑重的嗯了一声，“就是这个意思。”

无语归无语，我还是想要了解得详细一些，“艾米丽，能给我讲一讲，信其有何信其无的区别吗？”

艾米丽沉默了片刻，梳理了一下思路，组织了一下语言，尽量用我能听得懂的话说：“信其有，就是相信鬼怪幽灵的存在，其实讲究的是一种常见的因果轮回，阴阳互补，善恶有报。其实是大部分人对于世间大道公平性的一种期望。”

“这是存在的吗？”

艾米丽顿了一下，“在某些条件的制约下，是存在的。普遍的小我情况下，大道是不公的。正因为如此，世人才有这样的期望。事实上纵观历史，从宏观角度来看，大道是公平的，也是符合因果轮回的。不过这因果轮回可不是人们以为的只在人类之间存在，人与百兽，植株乃至那些没有常见灵性的山石沙砾都是存在因果轮回关系的。只不过这些不是常人可以察觉到的。”

艾米丽所说的对于我而言有些过于深奥了，就像是听天书一般，所以我及时制止了她的解释，“那信其无呢？”

艾米丽再次沉默了片刻，“这就是唯物科学论了。鬼怪灵异一说在科学界的解释就是一种特殊频段的电磁波，波是一种普遍的存在，就像空气一样。科学的解释中，万物都是由粒子组成的，粒子的运动形成了各种频段的波，波与波之间相互叠加影响形成了差别各异的万事万物。鬼怪亦是其中的一种……”

好的吧！这个更加天方夜谭！好像在说包括我自身的存在都只是一大堆波之间的相互叠加影响形成的。如果真的是这样，世界就是一片虚无的了，哪有什么人和动物和万物的区别，都是波都是粒子，本质无差别了。

艾米丽：“王，是这样的。粒子科学领域其实是最接近世界本质的。在万物无差别方面，科学和大道的宗旨是一样的。道德经曾说：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就是这个意思。”

我：……

这种云里雾里，又有点灵光一现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艾米丽再次提出：“王，这些问题，等您觉醒之后，您就全都明白了。”

所以，我可不可以理解为，艾米丽为了让我接受她尽快觉醒的提议，故意拿出这些晦涩难懂又显得高深莫测的学术问题来引诱我？

艾米丽：“王，您冤枉属下了，这些问题是您主动提出的，属下只是负责帮您解除疑惑。”

但是为什么我现在反而更加疑惑了？原本对于鬼怪的问题还有些模棱两可，似是而非的感觉。

现在总觉得自己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但又说不上来。

不过原本那种谈鬼色变的感觉倒是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