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四章、失神（1/2）

美女给的难堪，或许会令人生出受宠若惊的感觉，可是丑女给的，便是实实在在地令人讨厌了。

如此看来，聪明应当是作为美女锦上添花的色彩，而不能给丑女，因为那会是落井下石。

想到了这些，花四姑的脸上，不由得露出一抹令人心寒的自嘲来。

花大姑娘眼中流露了几分怜惜，半晌，才接着道：“可是，就在我这样对他怒目而视的时候，他的表情竟然是毫无变化，依旧是对着我说，女侠，你好心救我，为何又不讲话了呢？是否有什么难言之隐？他讲话的时候，眼睛虽然是对着我的，我却是发现，他的目光并没有凝聚在我的身上。在那瞬间，我忽然明白了，却是不敢相信，缓缓地伸出手去，在他眼前轻轻地晃动。”

花四姑道：“他毫无反应么？”

“毫无反应，依旧是直直地盯着前方，大抵是他根据我最初的声音，判断我在那个方位。”花大姑娘的双手攥紧了缰绳，指节发白，声音发颤，事情虽然已经过去了许久，但是一想起来那一幕，她还是觉得全身发寒，情绪难以自控，“那一瞬，我如遭雷击，就连呼吸都停止了，就那么定定地看着他。”

花四姑叹道：“你总是不讲话，他就会察觉到了。”

花大姑娘继续颤声道：“我看到他的眉心大约是因为经年皱眉的缘故，已经出现了川字纹，之前总是带着孤傲，如今，却是有着几分落寞。虽然他不讲，但是我明白，当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失明，是花费了极大的力气，压制了心底的情绪的。我维持那个姿势片刻，他忽然就微笑了一下，说道，女侠大约已经发现，在下什么都看不到了吧。”

花大姑娘说到这里的时候，声音已经哽咽得说不下去。

只消是想到当时的情形，就让她如鲠在喉，痛苦不堪。

花四姑不禁轻轻地点点头，道：“我便猜到，他的心思，当真是细腻的，你总是不回答他的，他就能感觉到，你一定是在试探他。身体遭遇了如此大的伤害，他居然还能笑得出来，这世间，也便只有‘酒剑仙’能如此了吧。”

花大姑娘听到花四姑这样说，眼光之中，带着几分对自己表哥的赞许之色，可是更多的，还是无奈和苦涩的神情。她叹息着道：“他这样的性子，竟然是一直都没有改过。自幼便是如此的，不管受到了什么样的伤害，总是不当一回事。就算是心中难受，也不让别人看出来。”

花四姑道：“他的心智，在小的时候，也是比其他孩子都要成熟的。唯独这样的人，才可能做成大事。”讲话的时候，她的眼睛里面，满满都是对“酒剑仙”的钦佩之意。

诚然，这样的一个男子，的的确确是令人钦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