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因为深爱，所以伤害（2/2）

“不。”宇智波鼬艰难而又缓慢地摇了摇头，“我有一个弟弟。”

桔梗眨了眨眼：“所以，你是哥哥？”

宇智波鼬点头。

“作为一个哥哥，你会给你弟弟送……那样的东西吗？”桔梗忍不住又看了一眼蠢萌的大白狗。

“作为一个哥哥，我总想给他最好的。”宇智波鼬脸上露出一抹怀念又痛苦的神色，“就算深深地恨着我，我也希望他能够平安长大。”

漆黑的夜，娇娇的月，还有满地的猩红，和……佐助绝望的眼神。

这些就像一个噩梦，周而复始、循环不息。

“不过有时候，我还是会觉得，有这样一个哥哥，是一件特别幸运的事情。”桔梗仿佛没有听见宇智波鼬的低语，轻笑道。

宇智波鼬一怔，缓缓抬头看向桔梗。

“你不觉得吗，鼬？”桔梗看向他，笑容清浅，“倾尽所有想要给她最好的，看着她一点点长大，只要她一笑，心里就满足地像要爆炸一样……有这么一个人全心全意地为自己，不幸运吗？”

宇智波鼬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许久，他才艰涩地开口：“我不知道……佐助他，每次看着我的时候，眼睛里只有恨意……这也是我一直以来希望着的……”

“为什么？”桔梗眉头微皱。

“为了让他好好活着。”宇智波鼬摘掉眼镜，陷入回忆。

眼前是一片熟悉的朦胧，什么也看不清，可是却偏偏能够清晰地看到佐助——看着他在木叶村一点点长大，看着他被大蛇丸带走一步步强大，看着他带着满腔仇恨朝他奔来，看着他……终于长成一个可以独立的少年。

‘原谅我，佐助，这是最后一次了。’

大概，永远都不会被原谅吧……

桔梗无声地叹了口气，起身离开。

今天的阳光特别好，是个入学的好天气，蔚蓝的天映着纯白的云，阳光就像带着金粉一样，在空气里闪闪发亮。

桔梗久久地凝视着遥远的天际，如晴空般的双眸泛起点点星辰。

因为深深地爱着那个人，所以才不得不伤害那个人……吗……

“鼬，一直以来都很痛苦吧……”桔梗对着身后无声靠近的西利亚说道。

“他背负的太多。”西利亚说道。

桔梗轻抿嘴角，将未出口的话收了回去。

神明，曾经的你是不是也因为深爱，才不得不伤害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