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 安静的战场（1/2）

收回军士的忙兀台也不再进攻了，开始琢磨起对面打战法，就这么一次攻击，汉人军阵乱了不说，伤亡不记，但蒙古骑兵可实实在在死伤一千余人，这对蒙古人来说损失不算小了，这都是精锐的蒙古勇士，没死在面对面的交锋中，白白地被对面用一种火铳一个个打落马下，这不是蒙古人习惯的战斗，从来都是蒙古射手大量射杀敌军，现在调个了。

撤回兵马后，忙兀台派出一骑打着白旗，向对面请求收笼地上蒙古伤员和死尸，牛二娃也本着人道主义，同意对面派牛车回收伤员。不过马的尸体得留下。这是得利的事，一来古代战争尸体容易引发疫情，二来伤员太多也能打击敌军士气。自己也省事，虽然现在冬季，不过必要的措施还是要做的，一时间战场间安静下来，蒙古人方面派出了百余辆没携带武器的兵士开始收集蒙古人和汉人死尸，牛二娃这边也派出相同的马车收集死掉的马匹，这都是肉啊，虽然马肉不太好吃，不过收拾一下多放些香料，对士兵来说可要比天天吃的鱼强太多了。

打仗的时间不过一个时辰，回收尸体却用了半天多，而且也不是很顺利，不少蒙古人与前去收马匹尸体的火枪兵发生争执，蒙古人爱马，视马为朋友、亲人，马死后很少吃肉，特别还是朝夕相处的战马，不少蒙古伤员怒火中烧怒视火枪兵大大咧咧收走他们中弹死掉的战马，很粗暴地把马尸直接扔到马车上。被旁边人拉住，前去收马尸的火枪兵可没这多顾及，在他们眼中这只是肉而已，而且是敌军送上门的肉。

眼见天色渐晚，忙兀台也下令回营修整，明日再说。晚上时分，相隔几里的两边阵营氛明显不同，同为开锅造饭时间，忙兀台大营这边不时响起蒙古人凄凉的蒙古歌声，阵亡的千余名蒙古勇士同样有亲人、朋友，不少死者兄弟同袍为将要火葬的伙伴送行，哼唱起哀伤的歌。这种送别即使身为将主的忙兀台也阻挡不了，影响士气也没办法。这是蒙古人的风俗，天性乐观的草原蒙古人高兴了唱歌，哀伤了唱歌，节日里唱歌，送别亲人同样唱歌，在广阔的草原上，这种天性千百年来早已融进蒙古人的骨子里。

夹皮沟谷中大营旁山坡上，牛二娃放下手中观察的望远镜，又侧耳细听了一会对面几里外断断续续传来的蒙古歌声，虽然听不懂唱的什么，不过浓浓的悲伤情绪还是能感觉到的，牛二娃转身考虑了一下，挥手撤回了准备再次潜行出营对蒙古大营纵火的命令，后面是另一队百十人的特战队员，不间断地放火袭骚蒙古大营，这是岛主刘一凡的命令，今天时机有些不适合了。都是军人，早晚都会战死疆场，这个时候再偷袭就有些无耻了。

比起蒙古前锋大营来，这边无疑要热闹得多，白天一仗火炮火枪击毙了大量的蒙古人和马，人的尸体没什么用，马匹可是好东西，一匹五六百斤的成年马可下肉将近一半，光这次战死战伤的马匹就超过一千多匹，下午收尸过程中，和蒙古人推推搡搡讨价还价共收回了七八百匹死马，这可都是肉啊，牛二娃也下令除了冷冻一部分马肉作为存粮外，今晚一共屠宰了三百多匹，这些肉和骨头足够大部分士兵每人能分到一大块肉，骨头汤随便喝，牛二娃还下放了一批烧刀子酒，不过限量，立功一人半斤，作战人员每人二两，这天寒地冻，有热呼呼的炖马肉，配上岛主特点下放的大量南方港口进来的胡椒等南洋香料，这滋味，虽然香料有些贵，不过岛主舍得，一锅肉放一小把胡椒，大葱再放些面酱，肉烂，汤浓，有滋有味，有些酸的马肉吃起来也是味道不错的。再来点烧刀子酒，惬意的生活让很多士兵也觉得当兵也不错，大口喝酒、大块吃肉，快意人生，这样的生活岛上居民可不是常有的，而士兵只要胜上一场，每每都能赶上。

这一夜过得很安静，牛二娃这边士兵吃饱了马肉，有些喝酒喝高的士兵美美睡上一觉，帐篷里也配备了烧煤的炉子，外面零下几十度，里面暖意融融，很多士兵们都脱掉棉大衣，只穿着件贴身麻衣，其实这样的生活已经非常不错了，岛主为大家考虑得很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