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 破阵（1/2）

相距千余步，两军开战，刘一凡还是火炮先开火，打的实心弹，在这种狭窄地形上，实心弹充分发挥了其优势，七八枚实心铁弹打了过去，除了打偏一两颗后，其余几颗直接穿透了蒙古军厚实的盾排人墙，直接打出了几条血肉通道，也不能说盾排没有作用，平时能穿透十个八个人墙的实心弹，这次只打穿了四五个举盾的人墙就无力再向前了，被后面密集的盾墙拦在外面，随即无力地被盾牌弹开骨碌碌掉落在地上，滚到一边上。

挤在最前排一侧的史天泽心有余悸地扭头瞅了瞅身边人墙中的死伤军士，很惨，被炮弹击中的无不残肢断腿，没死的倒在地上，哀嚎连连。不过对于他来说，战场上死伤见得多了，他对这些不太关心，默默数了数，一枚弹才击倒四五人，照以往少了一半，盾牌有效。这让史天泽心中一松，只要能减少军士死伤，这千余米的距离可以直接冲过去。

随即史天泽振奋地大喊起来，举盾随我冲，快冲。看见主将如此，后面的军士没一个后退，打开的缺口随即被后面人群补上，盾墙又继续向前拥去，倒在地上的死伤军士能爬动的纷纷向两侧艰难挪动，只剩口气动不了的，只能绝望地看着脸上方踏过来的无数只脚，就这么宽的通道，刚才没死也会被军阵踩死，但这时谁也顾不得了，生死由命。

码头边指挥火炮开火的刘一凡也看到了这种新变化，有了盾后确实火炮威力被消弱了不少，不过这千余步的距离，只有火炮才能打得这么远，虽然少杀伤了不少人，但威力还在，再少一炮下去也会打透人墙，打死不少人。

清理炮膛，继续开火。千余步，以盾墙的速度挪到这边的时间，足够火炮打出十几轮，这可不是骑兵冲击的速度。七八门火炮继续开火，几轮下来，铜铸的炮膛被火药发射时的余温烫得滚热，火炮周边的炮手们一个个热得纷纷脱下上衣，赤祼着上身卖力地按平时操作训练一步步实施，清理炮膛的湿拖布刚塞进炮膛，湿布就被膛内高温蒸腾得雾气弥漫，笼罩在火炮阵地上。

十几轮炮击，这是火炮手们从来没有进行过的高强度操炮，不仅火炮热得不行，火炮手们一个个累得也是汗流浃背，一名炮长满脸大汗地跑到刘一凡面前向他报告，炮管太热，牛皮纸药包已放不进去了，刚到炮口就被高温引燃，已烧伤一名炮手了。刘一凡又瞧了瞧已推进到二百步近的蒙古军阵，已经打了十几轮了，蒙古军死伤惨重，在这条不宽的石板路上，粗略估算蒙古人已死伤一千余人了，死掉的和重伤的士兵因为阻碍通道，被蒙古人随手扔到旁边火场中，而这次出奇地对方没有士气崩溃，依然在盾牌掩护下一步步靠近。

撤下这批火炮，换下一批火炮上来，换装散弹。火枪兵准备射击，喷火兵上前预备。刘一凡也看到了那门被高温引燃药包的青铜炮，好在只是燃烧起来，没爆炸，刘一凡又抬手在空中感受下风力大小，今天风不大只有三四级，气温三十余度左右，看来在这样条件下，十二轮连续炮击就是现有火炮的射击极限了。

七八门火炮转换阵地需要至少五六分钟的时间，而这期间足够蒙古军阵突进取火枪兵阵前，看到这段时间内得靠火枪兵顶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