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029: 做不到，因为我是旁观者（1/2）

沁凉的雨丝遍布洒满着大地，树影交映的斑驳小孔上折射出一个不大的光点，远远望去便成了撒满星星一样夺目璀璨。

少女摇曳着不住晃动的身体，每一步仿佛踩在冰冷的碎片上，很沉重很压抑。那只不断颤抖的手，似乎将要触摸到什么，最终还是忽而停住。

——为何看不到光芒呢？

——为何做不到伸手呢？

少女仰天长望，与泪水一起婉转，却不料连雨水都一起掺杂进来了。

“还是无法下狠心呐……”

少女手中握紧的匕首，直到那锋利的刃刺穿了她的手心，染红了她的衣服，她才浑然知觉。

“我的任务应该是杀了她吧……”

面前平躺着一位少女，面色极其苍白，发紫了的嘴唇似乎要极力呐喊出什么。

她闭上了眼眸，一段记忆随之冲涌进来——

黑暗的，

无助的，

迷茫的，

甚至是……死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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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倒流至三年前。

鬼魅的妖姬藤蔓覆满着的门后，银色少女从烈火中焚烧归来，满身触目惊心的伤痕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是谁会给这个少女带来痛疾之首呢？

她似乎忍着忍着，泪水好像快要涌了出来，可是她却摇了摇头，把泪水努力逼回了自己的眼腺内，告诉自己不能哭。

那样残酷的日子就持续了一年左右，银发少女终于可以不断地从冰水中出来，直接转身进入火焰里，无数次的进行冰火的焚烧。

“做的非常不错，xk，你是我第一个见过除了青栀以外可以在冰火酷刑之中掌握如此之好呢。”来着仿佛露出了谦卑的笑容，却不料用余光闪着像看猎物一般的眼神。

“以赛大人。”少女微微垂眸，音色冷然。

“好了，你先去洗漱一下，换身衣服吧，过会直接来找我，我有正事要跟你谈。”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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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我凝视着我自己。

倒映在镜中的自己与幼年时不同，这是活在现在的我。

我向镜中的自己问道。

我说，八沧，不，是镜沧玄。

以后你会该怎么做呢？

“我不会再……”

我轻轻嘀咕了一声，从肌肤上滑落的热水吞没了我的话语，流向排水口。我虽不常自言自语，但是让水声掩盖自己的声音也不赖。

我凝视着自己，眼神锐利如刀。然后伸手摸上后颈上的那条疤痕。

我猛地停下手。

说起来——

那条疤痕，是小时候不经意间弄伤的吧……

“呵……”我自嘲地苦笑了一声。而我只需贯彻当下的自我，去替姐姐复仇就行了。

“……姐姐。”

没有人回答我。

唯有——

淋浴的水声不绝于耳。水声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仿佛眼泪从天空的大眼睛中，如瀑布般流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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