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果（1/2）

“老头子，快点啊！”

“急什么！老。。老朽都不急，你个。。笨徒弟急什么！都过去这么久了，万事都尘埃落定了。”

“老头子，想骂脏话就直接骂呗，偏偏骂道一半还收口了。你这样不上不下难道不难受吗？”光头的年轻和尚不屑的对着年老的和尚讽刺道。

“孽障！哪有这样对为师说话的！”老和尚大喝了一声，一击金刚印拍在了年轻和尚的光头上。

“老头子，你这是要害死你徒弟啊！”年轻和尚抱着脑袋蹲在地上，愤怒的吼道，明显之前那一下打得他非常难受。

“放心，为师控制了力道，你只会感到痛。”老和尚双手合十念着佛号，“顺便说一下，为师怎么会骂脏话呢，身为出家人的贫僧怎么会吗脏话呢。嗯？你说是不是？”说着苍老的手掌再次举起散发着光芒。

“我了个大佛陀！糟老头子，离我远点！还有把你的手放下！”年轻和尚抱着脑袋疯狂躲闪着。

“嗯？放心，这只是一种能够把你最快捷阪依佛门的方法，只要稍微超度一下你身上的恶性就好了。”老和尚不依不饶的挥下手掌。

。。。。

“老师，弟子知错了。”不久后，年轻和尚顶着满头的包跪坐在老和尚面前。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老和尚露出一副孺子可教的欣慰表情。“虽然一路上花了不少时间，但总算到达目的地了。”

——明明一路上就是敲着我的脑袋过来的。

大和尚摸了摸自己已经不算光溜溜的脑袋，但也并不打算继续说什么，毕竟一旁笑眯眯的和尚就算是揍自己的亲徒弟也不会手软。

——那么，你还活着吗。

时隔一月，大和尚再次来到这片茂密的森林中，前方不远处可以看见的是一片黑压压的乌云。

“。。为何你这么在意其他人的生死。明明是和你毫无关系之人。”明明身为渡世渡人的和尚却说出了丝毫没有悲天悯人的话语。

“这真的是一名出家人该说的话吗？”大和尚嬉皮笑脸的打着哈哈。“所以为什么会有这种问题，不就是救个人，需要这么多理由吗？”

“。。。你放不下，你放得下，你得放下，正如你已经抛弃了你得身份一般，你没有职责也没有义务去帮助他人。”

“。。。。我放下了吗。。”大和尚沉默了，该说是悲伤还是愤怒，该说是哀叹还是。。。莫名复杂的表情出现在其脸上。

“我根本放不下，不如说是。。。”所有的情绪化为了失落，“我选择了逃避，我选择了不争。”

“因为无论那种选择我们也逃脱不了破没的结局，不破不立，破后难立，这就是我们最终的末途。故事的剧本早已准备后，不论演员如何表演，落幕的一瞬间也不会改变。”

“但只要还是在庇护下的百姓，我还是处于能帮则帮的情况下稍微帮助一下。这也可以说是伪善吧，毕竟只不是为了自己的内心好受些，就逃进山里不问世事，装作漠然的样子以此来欺骗自己完善自己的心境无缺。”

大和尚落寞的说道。

“故事的剧本早已安排好，命运的齿轮早已啮合而上，你终归会有不得不回去的时候，面对自己的家人，面对自己的臣下，面对自己的国民。盛极必衰，这是你逃脱不了的因果，但不一定没有破不了的局。”

“苦海虽无涯，不是不可渡。”

“。。。。。”

时间和空间一时陷入了沉默，只有脚步声依稀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