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挣脱的恶（2/2）

同时在高台上始终看戏的肥胖男子神秘莫测的笑着。以无人听到的声音说道：“差不多了，落幕吧。”

（太近了，来不及躲避。）无铭闭上双眼，却没有感觉到疼痛。

睁眼看去，映入眼中的是。。。

对方手中断掉的剑，以及自己手中的剑不知何时贯穿了对方的胸口。

鲜血无法止住的从对方从男人口中留下来。

从男人口中吞吞吐吐的冒出几个字。

“你。。我。。都。。被。。他。。骗。。。”男人无法再开口说话。

也在这时观看的贵族发出了声音。

“太精彩了！”“总算下手了！”“这种鲜血的厮杀真是让人激动！”“总算死了！”“哈哈哈，我赢了，把钱拿来！”“真是废物！”

我听着这些声音，感觉身体某处裂了开来。（丑陋，肮脏。）

内心中有个声音在响起。你杀人了，杀了无辜的人，你辜负了那几人的所望。

不，我没有，我不得已为之。

呵，又在自欺欺人了。

“呕恶恶恶恶恶恶恶————！”

胃部在翻滚，几乎只有液体的呕吐物啪喳啪喳地吐在角斗场的地面上。

“啊啊啊，竟然吐了！”“难道是第一次杀人吗！”“真是看到了不错的东西！”

贵族们笑得更加厉害。

（为什么）（为什么，明明有人死了。）（为什么，这些人能事不关己的笑出来。）

无法理解他们为何这么高兴。

。。。。。。。。

地牢，我无精打采的靠在墙壁上。

难听的大笑声传入耳中。

“唔嘻嘻嘻！真是精彩！多亏了你们的表演，失去的顾客再次回来了！”

“。。。。。。。。。”我没有看向他。

男子也并不介意。“那么明天继续拜托了，唔嘻嘻嘻！”

。。。。。

地牢，另一边。

肥胖男子站在一个贼眉鼠眼的精瘦男子面前。

“明天就轮到你了。”肥胖男子和善对面前的瘦子说着。

“大人，请您饶了小的吧，您让小的干什么都行。您让小的向北，小的绝对不向南走。再加上，您看我瘦胳膊细腿的，上去还不够人家一拳的，小的上场简直是让您的角斗场蒙羞啊。”

“闭嘴！”

“咿，是，小的闭嘴，小的该死。”瘦小的男子连忙磕头道歉。

“放心，不会让你上去送死的。”肥胖男子靠近铁栏杆处蹲下来温和的说道，“放心，不会让你死的，你过来听我说。”

肥胖男子对着瘦子嘀嘀咕咕的说着什么。最后又递出一把短刃。

“这把短刀涂着一定量的毒素，只要砍上几刀，对方就会死。你只要根据我刚才说得那样等她对你产生同情的时候就用。只要你杀了她，我就放你出来。”

精瘦男子接过短刃连忙磕头道：“谢谢大人，谢谢大人。”

肥胖男子嘴角勾起了危险的微笑。

。。。。。。。

我再次来到入口，看了看靠在墙壁上那把染血的剑，然后走了出去。

不久后，出现在我眼前的是一个精瘦的男子，男子有点慌张的左顾右盼着。

角斗开始的声音响起。

我立刻冲了过去，为了防止和昨天发生相似的情况，还是直接揍晕保险。

“咿！”瘦子惊恐的叫了一声，随后连忙架起手臂防御。

我一拳打在他架起防御的手臂上，随后瘦子倒飞了出去并且突出了几口鲜血。

（太弱了。）我皱着眉看着面前晃晃悠悠站起来的人。

（不管了。）我再次奔过去，想要击晕他。他接下来的动作让我震惊。

“小姐，请饶了小的，小的并不想和你作对。小的家中上有老下有小，还等着小的回去。小的求您不要杀我。”

男子跪在地上使劲磕头哭着说道。

周围的观众发出了嘘声。

拳头停在他面前没有打下去，只见他吓得闭上了眼睛。

我收回拳头看着他。“啊。呃。我也没打算杀你。”

“谢谢，谢谢。”男子继续磕头。

“那先起来，我尽量轻。。。”我还没说完有一股不好的感觉涌上心头。

“为了感谢你，为我去死吧。”

只见正在拼命磕头道谢的男子突然抽出短刃向我划了过来。我只来得及向后倒去，右眼被正好划到。

“啊啊啊！”痛苦从右眼出传了过来，我在地上翻滚着躲开了剩下的偷袭。

我捂着右眼只能感觉到灼热和比以前更加强烈的疼痛感。鲜血带着少量的紫色从手中流了下来。

男子挥着刀刃向我砍来，我躲闪着然后捏住了他的手腕。

“咿咿咿咿！为什么你还没死，明明那个人说过这把刀有毒的。为什么！”

（毒，难怪感觉伤口越来越痛，好像开始腐烂了，身体也开始累了。）

瘦子用着另外一只手打在我的左手上。

“放手，快放手！”这点力道对我来说只是饶痒痒。

“你骗了我！”我愤怒的喝问道。

“咿！”男子吓了一跳。色厉内敛的说道。

“我有什么错！我只是为了活下去！对，我没有错！快给我去死！”说道最后男子越来越疯狂。

咔擦，被我捏住的手腕发出骨折的响声。“啊！”痛苦的声音从我对面传来。但我好似没听见的继续用力。

他骗了我。

（对，他骗了你。）昨天的声音再次在我心中响起。

为什么。明明我试着相信了他。

没有为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想着多干什么，杀了他。

为什么杀了他。

因为他骗了你。

我做不到。

不，你做得到。

回头看看吧，你害死了多少人。你为了活下去亲手杀了多少人。

年幼的尸体浮现在我眼前。

对，你的身体早就知道如何夺取他人性命的利刃，你的手上也早已沾满了洗不干净的鲜血。

杀了他，快杀了他，撕碎他，啃食他，向着欺骗自己、背叛自己、伤害自己的人复仇吧，用这双手。

内心某个地方传来了碎掉的声音，开始扭曲。

“放开我！快放开我！”回过神来，对面的男子还在肆意的发怒着。

（他骗了我，所以得死，杀了他。）我直接用力用力一扯。

撕拉，对面男子的右手臂被我扯了下来。

“啊啊啊！”（好吵。）男子痛苦的捂着流血的右臂。痛苦的叫着。

一脚揣在他腹部。

“咕呼！”男子狠狠地砸在墙壁上。

“不，求求您，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对着立刻奔到他面前的少女男子哭嚎着。

（他在说什么？不管了，杀了吧。）双拳密集的落了下去。

“求。。求。。。你。。绕。。了。。。”随着时间的推移，男子的哭嚎声越来越低直至没有。反而观众越来越兴奋。

（废物。）肥胖男子看着眼前的这一幕。（不过这样也不错。）他看着兴奋的贵族微微笑着。（看来有钱赚了。）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下了拳头。在我面前的人已经不在了，只有着被鲜血铺满的肉体。

。。。。。。。

地牢中。

我撕下身上的黑衣服在右眼上简单的包扎了一下止住了出血，本来想用戒指中的药草进行治疗伤口，但现在才发现手指上的戒指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拿走了。早知道在项链中也放一点就好了。

我感觉到体力越来越少，知道毒素还在发作，可能就要死在这了吧。

“唔嘻嘻嘻，今天干得真漂亮啊！”难听的声音再次传入耳中。

“。。。。。。。。。”

“呼呼，是不是很难受啊，要不要求本大爷啊，说不定本大爷大发良心的帮你解毒！”

“。。。。。。。。。。”

“真无聊。”肥胖男子无趣的说道。“拿着。”

说完，向地牢里扔出一些草药。

“唔嘻嘻嘻，就当本大爷心情好把这些赏赐给你。这些事解毒和止血的草药，你自己决定要不要用吧。”

肥胖男子转过身离开了。“如果你明天还活着，那我就期待着你的赚钱能力了，很多贵族都很看好你啊！还是老样子打赢一百场本大爷给你自由。唔嘻嘻嘻！”

烦人的声音彻底消失了，我看像地上的草药，的确是解毒和止血的草药，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明明放着不管就行了。

（无所谓了。）

我线吞下解毒的草药，再把止血的草药放入嘴中咀嚼着，同时解开包扎的黑布。

嚼烂的草药敷在受伤的右眼上，但我知道右眼已经无法睁开了。

我重新用衣服包扎好右眼，靠在墙上恢复着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