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 斯人已逝（2/2）

跪在地上，愣愣看着门口两面灵幡在微风中招动，没有哀乐，却透着难明的悲哀。

“二小姐回来了！”

门童的声音仿佛穿越了不知几个世纪才传到她的耳朵里。门口逐渐出现隐隐绰绰的很多人。但是乍看之下又很陌生。

那个披着白麻布的女人是谁，为什么红着眼睛？那个胡子拉碴的男人又是谁？

门童为什么在哭？

为什么？她只是去了一趟鲁东，而已。

“阿娘她……她是不是想我了？”柳新笑着问面前披麻戴孝的女子，紧紧拽住她的衣摆。

女子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时，却不看她，扬头望向天际，再低头时抬手狠狠抽在她脸上。

自己随后却捂住嘴，泪流满面。

柳新被打得歪过头去，一阵眩晕。眼泪瞬间决堤。

颤巍巍地从地上摸爬起来，跪在柳府门口，重重叩首：“女儿不孝！女儿不孝！女儿不孝！……”

她知道的，阿娘身体已经大不如前，她知道的，阿娘想她日日陪在身边，她知道的，阿娘会想念她，会担心她……她都知道的。

但是她依旧在想，只是出去看看，不会有事的。很快就回来。她以为，阿娘还同此前一样，会时时等她下学，等她从铺子里回来，等她同九娘游玩回来，等她去吃宴回来，等她……回来。

一步一步膝行进了柳府的大门，浓浓的檀香味道弥漫。

灵堂里，黑衣黑裳的男人靠在棺前，目光呆滞，嘴里喃喃着什么听不清楚。他僵硬地转过头来，看着她。

“新丫头……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