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花落时节不见君·伍（2/2）

我伸手拿起了面前的茶水，静静饮了一小口后放下：“我父已逝，我非是做此奢望，今日登门求取神水只为留作他用，还盼老祖相赠于我，小女什么条件都可应得，不仅如此，来日若老祖有能用得着小女之处尽管开口，便是刀山火海我也去得。”

老祖方低眉想了半晌，我也明白此物极难得，饶是我来讨一滴定都让他心疼不已，便没有出言催促，只是静静等着他的答复。

不知又过去多久，日头渐渐落了下来时，老祖终开口道：“此物极其难得，为淬得此水，别看它小小一瓶，却耗费我将近两千余年的时光，中间不知失败了多少次，若我今日将此物赠你了，传了出去六界众仙都来问我讨要，该作何是好？”

我心下一惊，听他话里话外，此物八成是不愿相赠于我了，正欲急忙开口，老祖又道：“不过圣姑方才又说，可答应我任何条件，这下就免得出现那种情景了，不知圣姑方才那话可当真？”

“当真！当真！”

老祖沉吟片刻，定定望着我的眸子道：“天上地下，六界之中，唯圣姑才有这般颜色的神瞳，若圣姑肯以这紫华双瞳做交换，倒也不必去那刀山火海了。”

我怔愣片刻，回望那鸿蒙老祖的双眸，那双眸子里头泛出点点得意之情，仿佛笃定我不会以此做交换。但也不过眨眼的功夫，我一字一句的回他道：“我愿意。”

似乎并未想到我会作如此答复，老祖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圣姑说什么？可否再说一遍？”

“我说，我愿意。”

面上皆是惊诧之意，老祖也怔愣了半晌，后带着些欣赏的意味对我道：“果然是天父之女，我便也不为难与你，将这整瓶都给你罢。”说完老祖自怀中掏出一个小小的闷青色瓷瓶，递给了我。

“如此，多谢老祖慷慨了！”我连忙作了揖，接过那青色瓷瓶，妥善贴身收藏了起来。

“这双瞳，你便拿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