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 迷惘（2/2）

“连一般人都能看见了吗？”阿斯蒂芬不清楚他们看到的杰克是什么样子，但是现在他已经有了扭曲现实的力量，脱离了作为精神造物的本质。

“不要惊慌，相信自己的武器！”警长大吼着，骚动的警员们一下精神了起来。

“填弹，射击！”随着警长一声令下，警员们摆出了不知训练过多少次的架势，行云流水般地架起了火铳。火花喷射，蒸汽涌起，钢弹一颗颗击中了杰克的身体。

“不行，你们快点离开，普通的攻击对他是无......效？”阿斯蒂芬愣住了，每一发钢弹都深深地嵌入了杰克体内，因为身体为了应对斩击而变得紧实的他，被钢弹打的千疮百孔。

“攻击有效，继续填弹射击！”警长将阿斯蒂芬与伊丽莎白拉到身边，杰克的高度已经降低了许多，现在再这样射击也许会伤到他们。

“为什么会这样？难道只有我，只有魔法无法对抗他吗？”阿斯蒂芬低声嘀咕着，思想变得无比混乱。

警长粗糙的大手按在阿斯蒂芬头上说道：“孩子，够了。我不清楚你是什么罗兰家的幼犬还是别的什么，但是保护市民，是我们警察的工作，你就安心地交给我们吧。”

「啊，我明白了，只要是看着这双眼睛，无论谁都会明白吧。无论是哪一位警员，眼中都饱含着信念，无论是报仇的怒火，还是正义的呐喊，是因恐惧而生的奋进，是为了深爱的人的勇气......除了我，我在攻击的时候，没有任何的感情。不，错的不是我，因为这种事情本身就不应该带有感情，动手时有感情就会犹豫，而犹豫，就会败北。」

“喂，你，你在做什么？”一位警员大喊着，在他的面前，同伴将枪口对准了他。

“不……不是我，我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了！”那名警员双眼中满是恐惧，在他的头顶，正连接着一根极细的黑线。

“抱歉了！”被瞄准的警员用火铳的把柄向被操纵的警员脸上砸去，在剥夺视野的同时，另一只手去缴械他的武器。

“嘭！”枪口喷出火舌，贯穿了一位警员的大腿。

“啊啊啊啊啊！”痛苦的嘶吼传遍整个小巷，而这恐惧的情绪渐渐传染给了每一个人，越来越多的警员四肢变得僵硬，双目无神。

警长着急地大喊着：“你们在干什么？不要停止攻击啊！”但是依然于事无补，几乎所有的警员都成为了杰克的傀儡。

“伊丽莎白啊，我问你，你是为何而挥剑的？”阿斯蒂芬突然开口说道。

“为了什么吗？”伊丽莎白不假思索地回答道：“当然是为了正义。”

「啊，没错，如果不是为了这样单纯而可笑的理由，她也绝对不会出现在这里。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是充满了情感才出现在这里的，也许这才是抗衡杰克的唯一途径，而我……我真的还有这样的情感吗？……不，不对……我不是有吗，那种不输于任何人的感情，就像对峙阿尔伯特和诺顿时的那种感情……那种为了达到目的而不惜一切代价，无论什么都能付出的觉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