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一味供他憔悴病（2/2）

柳遇春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头发说：“真好看！不过，你的头发好像早晨就没梳吧？！”

碧玉撅着小嘴说：“哪有心情管它？”

纪绪和刘基看着他俩调情，笑着各自回自己房间去了。

碧玉问柳遇春：“这几天为何没过去？”

柳遇春安慰她说：“这几天有生意要谈，所以没有时间去。”

碧玉看他俩走后，迅速坐在了柳遇春的腿上，温柔慵懒地躺在情郎的怀里，手里玩绕着丝发，一副可怜楚楚的样子。

柳遇春抬起她的下巴，吻着碧玉的小嘴，逗她道：“碧玉。”

“嗯~”碧玉应道。

“告诉我，你那天叫我什么来着？”柳遇春盯着她的眼睛问道。

碧玉立刻不好意思起来，把脸埋在他怀里，不敢看他。柳遇春有意想掰过她的脸羞羞她，可碧玉就是不敢看他，柳遇春只好让了一步说：“那你再叫我一声。”

碧玉还是把脸埋在他的怀里，撒起娇来：“哼~，不嘛。”

柳遇春在她的腰间挠了一下，说：“叫不叫？”

碧玉刺痒地“咯咯”地笑，身体不停地扭动，但那张羞红地脸始终没有离开柳遇春的怀抱。实在痒的没有办法，才模糊地叫了一声：“爹爹。”

柳遇春又逗她道：“我没听清，再叫一声。”

碧玉抬起了头，搂起他的脖子说：“我叫，你敢答应吗？”

柳遇春不在乎地说：“敢！这有什么不敢的？”

碧玉盯着柳遇春的眼睛叫道：“爹，爹爹，小爹爹。”柳遇春随着她的叫声，不停应答着，小碧玉上去就吻住了他的嘴。

柳遇春吻了她片刻，问道：“你想你爹爹啦？”

碧玉哀伤地说：“是啊，在我四岁的时候，爹爹就去世了，我连爹爹长什么样子都忘了。只记得他高高大大的，和你长得一样。如果我爹爹现在还活着该多好！他一定和你一样非常疼爱我！”

柳遇春：“所以，你就把我当成你爹爹唠？”

碧玉歪着头问：“怎么？你不愿意？”

“愿意。”柳遇春又想逗她，笑着说道：“不过，你现在有爹爹啦，我也有女儿了。那……打算什么时间……再给自己找个小妈？”

碧玉使劲地捶了柳遇春两拳，撒娇道：“我自己给自己当小妈，行了吧！你有了我就什么也别想了。”

柳遇春笑着问：“那我平时是称呼你女儿呢？还是称呼你夫人呢？”

碧玉调皮地说：“你真笨，你叫我小玉儿就好，以前母亲就这样叫我。”

柳遇春接着问：“那你怎么称呼我呢？”

小碧玉天真地说：“你想让我叫你小爹爹吗？不过我们湖南人也有称呼自己父亲为‘牙’的，如果你愿意让我这样称呼你，我便以后叫你‘牙’。”

柳遇春不解地问：“称呼自己的父亲为‘牙’？”

“对呀！尤其湖南的原住民，都这样称呼自己的父亲，不过，我也不知道原因。”

柳遇春分析道：“对父母的称谓，源自婴儿发出的第一次声音。婴儿第一次发声一般只能发这些音：吗—妈、吧—爸、呢—娘、得—爹、哒—大。我想，可能你们湖南小孩第一次看到自己的父亲，喜欢发‘呀’的音，因此，叫自己的父亲为‘牙’。”

碧玉说：“我是湖南妹子，那我以后称你为‘牙’会更好些，这样，别人就不会笑话我了。”

柳遇春摸着碧玉的头发，怜爱地说：“好的，就叫我‘牙’吧。”

碧玉叫了一声，趴在柳遇春的怀里，享受着“父爱”般宽广胸怀的温暖。

【五】《托买吴绫束》古乐府.诗

托买吴绫束，何须问短长；

妾身君抱惯，尺寸细思量。

“父爱”的温暖烘干着碧玉身上穿着的、湿透的内衣，此时她感觉穿在身上浑身不得劲起来，她坐正身子娇羞地说：“我的束胸也湿了，你去给我买个呗？”

柳遇春问：“什么是束胸？”

碧玉不好意思起来：“就是包……包那个的。”

柳遇春还是不懂：“包什么的？”

碧玉急了：“呀~！就是女人的小衣，刚才来的路上，我看到路口有一家成衣店。”

柳遇春从来没有给女人买过衣服，有些难为情地说：“非得我去买吗？”

“对呀~”

“那，你听话？”

“我听话！”

“听话…咱不买。”柳遇春逗着她。

“哼~”碧玉噘起了小嘴，把身子也转向了一边。

“可我一个大男人，怎好意思去买？”

碧玉转回了身子，有理地说道：“女人的衣服，都是丈夫去买的。人家买得，你为何买不得？”

“可我不知你的尺寸，小衣如果买大了或买小了，都不好吧！”

“我的大小，你天天抱，你不知道？”说完，“噗嗤”一声又笑了起来，“碰怕我自己都没有你清楚啦……”碧玉推着柳遇春往屋外走，“买的时候，想仔细点，可不准买差了。”

没有办法，柳遇春只好打着伞，到街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