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8 卑微（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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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雷霆号上浑浑噩噩的过了两天，纪暖终于回神，在百里云川例行探望的时候，她提出想要去看看湖玉。

海涵牺牲以后，湖玉一直待在家里带孩子，谢绝任何人的探望，特别是百里云川。

对于她这次的配合，百里云川心有疑惑，但这疑惑被眼前的小小雀跃给掩盖了。

纪暖叹气：“那好吧。”

“没有胃口也要吃饭。”

纪暖给他倒了杯水：“不了，你带小心去吧，我没有什么胃口。”

“嗯，等会儿……一起吃饭呀？”

“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工作做完了吗？”

湖玉母子的况每天都有人向他汇报，他当然知道，湖玉很坚强，存希很好，但他喜欢听纪暖有精神的跟他讲话。

“唔……那很好。”

“看到了。”纪暖推门，他跟着进来，她也没有阻拦，“湖玉姐是个很坚强的人，存希也长得很好，很健康。”

她又逗留了一阵，抱着孩子回去了，百里云川就在她住的房门口站着，见她回来，几不可查的松了口气，然后迎上去，把孩子接过来：“回来了？看到海涵了吗？”

真是因为知道，所以才能无牵无挂的离开。

纪暖笑笑，表释然：“我知道。”

“有时候你真的狠心的，他为什么喜欢这个孩子，你还不知道吗？”

纪暖看着纪心：“他很喜欢这个孩子，就算我们都回不来，纪心也不会受委屈的。”

“好，我可以帮你……但是，这个孩子怎么办呢？”

最痛苦的莫过于而不得，可生而为人又不是只有“”这唯一的事业，他们明白自己的“责任”。

纪暖和百里云川已经到了心有灵犀的程度，可他们谁也没办法再前进一步。

湖玉叹气。

纪暖摇头：“他已经为我做很多，这一次，不成功，便成仁，他大概是不会放行的。”

“他”指的是谁，两人心知肚明。

湖玉看着纪暖，心复杂：“为什么不去找他？”

“你看，自愈能力越来越强，我感觉我的时间也不多了。”纪暖苦笑，“至少在最后，我想为大家做点什么，湖玉姐，我只有来找你了。”

湖玉已经说不出话。

纪暖拿起桌边的水果刀，在手心一划，血还未滴下，伤口就痊愈了，纪暖擦去血迹，手心的伤口完全消失。

湖玉知道她这些地方都有伤，现在一看，肌肤光洁得像新生儿一样，她就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

“自打成为免疫体之后，我受了好几次重伤，危在旦夕，可最后它都自愈了，在我上连个疤痕也找不到。”纪暖解开衣领，露出了肩膀和锁骨。

因为如果真有这个副作用，就可以解释为何上面至今也不肯公布已经研制出疫苗，看来他们还没想出抵消这种副作用的办法。

但她相信纪暖说的是实话。

这个说法她还是第一次听到。

湖玉愣住了。

“你知道我是免疫体，九井水的疫苗副作用，就是让我拥有超强的自愈能力，同时，我的生命也在快速消耗。”

“……你什么意思？”

“湖玉姐，就算我活着，也不会活很久的。”

“你出去也只是送死，难道要让那些为了保护你而死去的人白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