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特Ⅲ型驱逐舰：晓（2/2）

“等等我，我还有话没说！”晓着急地一把抓住她：“我还欠你170单位燃料和420单位钢材没还呢！”

“……你从来就不欠结衣什么，为什么要追着结衣不放呢？”

清水结衣无可奈何地停下脚步：如果她使用燃料资源强行挣脱晓抓住自己肩膀的手，那么衣服铁定会被扯裂了。

“怎么可能不欠！你可是替晓挡了三条航空鱼雷啊！如果不是水上侦察机来的及时，那一次——”

“够了！你不懂，什么都不懂！清水结衣才不是为了救你而去挡下鱼雷的高尚舰娘！结衣只是不想和你们待在一起才找理由躲避战争而已！”

她歇斯底里地朝晓喊道。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赤城收养清水结衣的目的就是为了多一个在关键时刻能替她拦截敌机，甚至牺牲自己挡下航空鱼雷的护卫舰。

清水结衣发现了这一点，却又不愿意主动撕破脸面。为此，她趁着和第六驱逐队一起被派出消灭深海轻型航母的时候故意被击沉，以明石开出的'战争创伤后遗症'证明为由，名正言顺地从赤城的防空直掩护卫舰名单上消失，终于获得选择提督的自由。

她们根本不知道自己曾经接受了多么残酷的对待才会绝望地选择这样的方式脱离赤城掌控！

清水结衣接受的是赤城自行研发的'护卫舰速成攻略'，她一年时间里能在没有痛觉屏蔽功能的次级精神网络演习场平均每日体会到14次死亡的感觉：被海水淹没窒息而死、身体碎裂大出血而死、被浓烟呛死、被舰体内部易燃易爆物殉爆后的火焰灼烧致死……凡是驱逐舰遭遇攻击后可能出现的死法，没有一种是她未曾经历过的。

如果陈宇知道他的初始舰有这样悲惨的遭遇，不知道会不会感叹一句：结衣太坚强了，在那样的折磨下仅仅只是变得习得性无助、没有安全感。这要换成我，肯定得精神崩溃！

“……结衣，你真的不怀念我们在一起的那段学园生活吗？”

晓的眼睛渐渐有泪光闪出，很明显是为与过去的好友决裂而感到痛苦。

她们五人曾经一起开过学习会，一起夺下绘画比赛、歌唱大赛、咖喱大赛等比赛的冠军，也曾有过一人犯错，其他四人一齐陪她承担的苦中带甜的回忆。为什么当年那个聪明能干，经常害羞的清水结衣会变成这样呢！

清水结衣冷漠地回答她：“结衣只不过是和你们在一起演戏而已，就像你们对待结衣的那样……”

啪！

原本就很安静的街道在晓打出的巴掌声响起后显得更加寂静了。

“……晓，你满意了吗？”

疼痛让眼泪从清水结衣的眼眶流了下来，那是重度习得性无助患者受伤后防止心灵进一步崩坏应有的表现。

“你这家伙……我要跟你决斗！”

在挥出巴掌以后，连晓都听到了结衣出于对受伤的恐惧逐渐加快频率的心脏跳动声。一边同样流泪，晓一边喊道。

“每次晓耍赖不写作业的时候都说要和结衣决斗，可晓哪次赢过呢？”结衣轻轻叹气：“要打的话跟结衣过来，省得待会因为不服气在外面丢人。”

只是出一次门就会遇上自己最不想看见的人，清水结衣觉得自己真是太不幸了。是不是因为昨天造出自己认可的提督时把运气耗光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