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光阴似箭（1/2）

“那是必须要还，哈哈哈哈！”

胡扯了半天，应行云不得不面对这个问题，然而其实这个问题并没有答案，他只有先尽量的拖延时间。

“侯爵，这五百万你付了吧？”

众人瞩目，应行云走回去和诺曼说道，而骑士们都在议论纷纷这个巧言令色的人到底还有什么卑鄙狡猾的招数，虽然是为了他们的侯爵，但是他的手段可让这些文化程度不高的骑士们满是鄙视。

“这些人就是这么欺骗别人的，什么‘通缩’是胡扯八道。”

暗暗的低语之中满是愤怒，他们或多或少都上过商人的当。

“我还，对于道德与荣耀，这是我必须做的，骑士们也会赞同我的意见。”

诺曼眼睛扫过这些议论纷纷的骑士，他们大多数从小贫穷接受神殿关于道德的许许多多的教育，也就是说诡辩的事情对他们而言是这个世上最大的罪过，欠钱不还目前退居二线，是第二大的罪。

“侯爵您真有这个钱？”

压低了声音，应行云做出试探，诺曼笑着说道：“你的子爵爵位就看你现在的表现，还问我能不能还钱？”

这对话非常的快，应行云后退一步大声的宣布：“哦，侯爵您对信用的看法令我感到震惊，您近乎是遗憾的要完成远古的契约，这对这个时代而言是多么高贵的气质。”

这话说的大声，周围的骑士纷纷动容。

“这实在是太胡来，胡来啊！我那高贵的侯爵宁愿去死也要完成契约，这怎么可以？”

“美德就是稀有的、出众的、贵族式的还有万分遗憾的气质啊！侯爵无所不备。”

“侯爵您的信誉成为了一切的终点与黑暗，您失去全部家产，也将成为一切的起点和光明，然后获得我们永远的敬佩与忠诚，相信我们，绝对相信我们啊，我们誓死追随您的光辉。”

痛哭流涕，情感一发不可收拾。

诺曼听着听着几乎有些感动，想不到自己居然能受到这么多夸耀，尤其是最后一句，听得他自己都精神一振，忍不住大呼爽快，就算失去全部的家产，得到这么多雄壮骑士那绝对的信奉，倒也值得。这些骑士脑子里面也就只能装下神殿对他们的各种关于荣耀的教育，这是让他们信服的唯一办法。

一只雄鹰展翅飞过，应行云还在绞尽脑汁的想办法，八千多岁的托尔看着这些骑士，似乎想起了很多事情。

“多么值得怀念，这些话我似乎在三百年前也听说了。”

看着还在苦思冥想的应行云他自己先开口了：“不可能的，这个人类已经说明了，整个霜叶市场上或许都没有流通着这么多的金币。”

这一点知识虽然来自应行云，但是托尔本身也能想得透：“你们的任何许诺都毫无意义，你们无法收集到足够的金币。”

应行云还没有想出要怎么处理这件事：“我们可以用实物来代替金币吗？这样或许还有可能。”

托尔盯着这些人，摇了摇头：“我们喜欢金币，但也不会失去理智。一切仿佛就在昨日，诺曼，你的祖先是我的好友，而我正在向他的后人逼债。如果我愿意模糊了一切的边界，那么这就像是我背叛了友谊。”

诺曼此刻也有些心潮澎湃：“您我并不熟悉，但我想我会尽力偿还，尽我所能。”

那么多双眼睛盯着，他也只好这么说了，但托尔不再多想。

“你和他真的很像，对于诺言十分的看重。我会先回到龙族居住的极南岛，不会再逼你们。”

大雪停止乌云散去，托尔背过双手眺望遥远的天空，这时候整个天空恢复了草原上一贯以来的蔚蓝美丽。

“你们记得找霜叶皇室要这笔钱，这不是别的什么，其实是霜叶皇室欠下的租金。”

拓雪正抱着应行云的左臂，因为托尔与诺曼说话的时候达尼昂总是找过来，这么做她发现可以省去无数的麻烦。

“你们的寿命应该不短，我指的是精灵们，如果霜叶人没有交上租金的话，你们把龙族的至宝送到极南岛，我对精灵们的信用放心，答应我，我就此离开。”

“可以可以啊，哈哈哈哈。”

这么一说，他身后的小孩紧张的问了一句：“爷爷要走了吗？”

托儿点了点头，变幻之中，这个小孩也化作几十米高的巨龙，狂风涌动，雪原绝域上众人纷纷被逼后退。日光与白云共同贯彻天地，巨龙咆哮，龙吟之声绵长而又雄浑。

“人类从一开始我就大概猜到了这一幕，现在我们离开。”

托尔说了一句，登天而上，不久就飞出很远很远。

“还钱或者归还……”

最后一句话没有听清，两条龙却都在白云之中难觅踪迹，长空之下的人还在注视，而很快只剩下被搅动过失去了安宁的白云还在空中徘徊，什么也见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