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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来送江艾笑的不止学校的人，还有些是看到新闻前来吊唁的人，但季默凡觉得，是件好事，因为江艾笑向来都喜欢热闹。

可他实在是提不起精神在那里招待他们，江艾笑已经不在了，那些人对他再多的嘘寒问暖，又有什么用？

最后，是陈波找到了季默凡。

他在‘遇见’。

自从那边被烧毁后，一直都没有开始收拾，也没有人有空，有那份心思去收拾。

幕晔到的时候，看见站在废墟中抽闷烟的他，松了口气。

“那天我有错，我不该留她一个人在那。”

季默凡深吸了一口烟，冷笑：“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

“不要把错都揽在自己身上。”

这些天，幕晔一直在顾虑那天在医院的事，担心脱口而出的那句是他的错，会成为他的包袱。

“你不懂！我宁愿出事的人是我！”季默凡掐灭了烟头，扭头，看向他们曾经的照片角，如今，也都化为了灰烬。

幕晔拽过了他的衣领，深深地看着他：“你以为你出事了，现在的她就会好过？她只会和你一样！”

“够了！我想一个人呆着！不要逼我，我不想见一个人的时候，谁都别想找到我！”说完，季默凡狠狠地甩开了幕晔，转身欲走。

良久，幕晔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你以为她帮你挡刀，是为了看你这幅样子？”

季默凡瞳孔一震动。

“你这样，她会心安吗？”幕晔说完，便越过他，走出了店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