_93_ 无悔的抉择（2/2）

“你在放哪门子狗屁？”阿丽塔直接摊开了双手冷酷地回应着。

“这不是狗屁，亲爱的，全世界只有也仅有我知道对付那家伙的办法，但我正好缺一个执行者，不过还好，上帝把你送到了我的身边。”诺瓦淡然地笑了笑，然后看了看那边透明墙壁上的破洞，在洞外，无数藤蔓一样的东西的影子正透过那里扭动着。

“这么巧？你是说我被那该死的玩意儿直接扔到了你的房间？”阿丽塔的嘴角抽了抽。

“这么完美的巧合，我只能去相信这是命运所为，也是上帝所为。”诺瓦笑着摊开了双手，下一面，一台总管机器人就这样飞到了他的旁边，然后，机器人的肚子上就像是开了一扇小门一样，在门内，装着一管散发着荧光粉色的试剂。

“这是什么？”阿丽塔开口询问。

“纳米细胞惰化剂，简单来说，就是‘血清’，能够渐渐冷冻纳米细胞，减弱其活性。但是其本身也具有时效性，所以你必须抓紧时间。目前我设想的计划一共分三步，第一步就是你要想办法将试剂注入那怪物体内，第二步就是想办法找到他的‘核心’也就是‘中央大脑’的所在，第三步，想办法破坏他的大脑，切断最后一丝连接，这样，失控的纳米细胞就会重新恢复正常，然后自我坍缩重组排列。”诺瓦推了推自己的眼镜：“就这么多。”

“我怎么判断你不是在骗我？”阿丽塔紧盯着他。

“很简单，我不会拿我的撒冷来做赌注。”诺瓦平静地回答着她，然后从总管机器人那边拿出了那管试剂，然后递到了阿丽塔的面前。

阿丽塔怔怔地看了看那管试剂，自己应该如何去选择？杀了诺瓦然后拿走试剂？还是按照他的安排去行动？但不论如何她都必须相信诺瓦，若是诺瓦死了，撒冷城大概也会在一瞬间遭到毁灭，撒冷城毁灭了，下面的钢铁城恐怕也不会有太乐观的结果。想到这里，她攥紧了拳头，同样，她不会拿伊德他们的性命来做赌注，因为这种赌局所要付出的代价，是她难以想象的。但是，自己眼前的这个人是整个火联部队，所有狂战士最终的目标啊！所有战死的英灵都在翘首企盼着他的灭亡……现在……机会不就在这里么？

到底，应该怎么选择？这是个问题，一个不论选哪边都会后悔的问题。此时，她连握紧的双拳都开始颤抖了起来，这注定是一个艰难的选择。

她咬了咬嘴唇，最终，她抬起手从诺瓦的手中接过了那瓶试剂。

“我会回来的。”她抬起手指着诺瓦的鼻尖：“我总有一天会回来的，你给我洗干净脖子等着！”她的最后一句话就像是压抑着许久的怒火最终喷发了一般，但喷发过后却是无可奈何。她转过身去，正对着那些舞动的“藤蔓”走去。

“等一下。”诺瓦突然开口，阿丽塔近乎是厌恶地转过头看着他，只见诺瓦的身边漂浮着另外几台总管机器人，那些机器人此时正用机械臂支撑着一件衣服，旁边还有一台机器人拿着一把长长的大刀。没等阿丽塔询问，诺瓦便开口解释着：“这是纳米防护服，比你在机动球场上穿的那些垃圾耐用十倍，抗穿刺效果很强。还有，就是那把仿制大马士革刀，地球上没有制造原版刀刃的材料，所以我就选了在地球上能找到的近似材料来打造，总之，横竖就是一把刀，用不用随你。”

阿丽塔看了看他，然后接过了衣服，麻利地套在了自己的身上，这套衣服布料很薄，穿上去之后几乎就象是贴在了自己的身上一样，狂战士机体的肌理纹路就这样在布料上凹凸不平地显现着。当然，这确实是纳米级材料，看不出任何编织的感觉，而且还很轻盈。她穿好之后，便头也不回得转身离开，她怕自己再多看诺瓦一眼下意识地就会直接拔刀砍了他。

她就这样快步朝那边走着，就这样径直走去，然后一脚踹烂了面前的透明材料，在诺瓦的墙壁上开了第二个洞，于是她就这样走了出去。

撒冷的街道上，所有行人都面露担忧地看着天边的那一幕恐怖景象。而阿丽塔就这样静静从他们旁边走过，而他们在发觉到了她的存在之后，也在用着一脸惊讶的神情看着身旁这个提着刀，头上没有撒冷印记的少女，就这样堂而皇之地从面前走过。

阿丽塔起先是走着，然后她便开始奔跑了起来。撒冷直径五英里，诺瓦的房间在撒冷的中心也就是“圆心”，所以到边缘也就二点五英里的距离，她用了两分钟就跑到了撒冷的边缘。当她看见撒冷边缘的景色之后，心里难免还是泛起了一丝波动。因为这景色很美，远方的沙漠就像是一条黄色的细线，然后就是环抱着钢铁城的农场还有防护林，就像是茫茫沙漠当中的一颗翡翠一样。云层就这样飘在自己的面前，一切都这么的和谐美好。

这，就是撒冷人每天都能看见的景象……也是雨果一辈子也没能看见的景象……

这时，那些弯弯绕绕就像是蛆虫一样的东西又一次升了起来，阿丽塔闭上了眼睛，回收了自己所有的无奈和感伤，当她再一次睁开眼的时候……

眼中只剩下了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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