_52_ 求道(1/2)
看着走进门的那个人,伊德愣住了。
爱德华站在门口,略微看了看刚才进来的那个人,然后便将临时诊所的门关上了。门内,加修冈站得笔挺,静静地看着伊德。然后走上前,伸出了右手:“幸会。”
“幸会。”伊德点了点头,然后握住了他的手。
“真是令人意外。”在完成握手之后,伊德站定,看着面前的加修冈。说实话,他真的很意外,一个他从未想到过会出现在这里的人此时正站在他的面前。如此,他还是点了点头:“随便找地方坐吧。”他抬手示意了一下手术台旁边的几台椅子,临时诊所的布置比较简便,也没有什么地方是专门用来会客的:“地方捡漏,招待不周,还请谅解。”
“没事,承蒙关照了。”加修冈随便拉了一把椅子,然后坐了下去:“这里很简洁,我喜欢。”他冲着伊德笑了笑,笑容儒雅而随和。
“我想,‘帝皇’先生做任何事情应该都是带着目的的,大概这次也是一样吧?”伊德也找了张椅子,与加修冈面对面坐着,他倒是单刀直入,省去了大堆的客套话。加修冈惊讶地眨了眨眼睛,然后轻笑着点了点头:“是的,因为我很早就听过医生在外的名声,很早以前,我就想了解一下伊德医生了。”
“哦,如你所见,戴森·伊德只是一个普通的医生,每天替各式各样的病患看看病,更换下部件,或者给他们开生物或者化学药品,一切都平平无奇,没什么特别的。”伊德摇了摇头,用最平静的语气回答着。
“医生不必如此谦虚,您家那位机动球明星可不是那么的平平无奇。”加修冈转头看向窗外,战斗天使巨大的广告板仍然伫立着,广告版上方的战斗天使,正摆着一个极拽的姿势孤身面对着各式各样的敌人。
“我可没有低贱到会把女儿的荣耀揽在自己身上。”伊德微笑着摇了摇头:“我想我们还是直接切入正题吧,加修冈先生,您或许不知道,我并不喜欢哑谜式的寒暄。”
“好吧,我尊重你的意见。”加修冈点了点头:“我是来找你帮忙的。”他开口说着。
“什么?”伊德的眼神愣了一下,确实,加修冈的这句话令他十分的意外。他皱了皱眉头,观察着面前一脸严肃的加修冈。诚然,他的脸上看不出来什么开玩笑的意思,然后伊德也认真点了点头:“你说吧,我考虑考虑。”
“非常感谢。”加修冈点了点头:“不知道医生有没有听说过西边的大漠曾经出现过一种怪病,叫做‘瘟’。”他静静地开口说着:“它随着季风漂流,捉摸不定。”
“是的,我在撒冷高等学院听说过这种疾病,我记得是三百年前的那场特大灾害‘天怒’所遗留下来的问题,太阳爆发巨大耀斑,太阳风席卷全球,甚至辉煌的人类第一纪元文明也因此而终结,当时大量狂躁的高辐射粒子在地面散射,就像无数弹力球在蹦来蹦去一样,它们可以穿过任何有机生物体,人类因此而得上了各种各样的疾病。由于辐射粒子不断在地表漂流,所以后来才兴起了‘人类改造计划’,用改造过的人来改造和净化被严重污染的环境。但据我所知,这种‘遗留问题’搞了几百年都没人解决。最后,人类在各个悬空城周围布置了阻挡粒子射线的装置,给自己造个龟壳儿就不用费劲去改造外面的环境了,聪明的解决办法。”伊德摊了摊手,他说着这些的时候竟然还起了一丝怀念的情绪,是的,他现在照本宣科背着的就是当年他在书上看到的内容。
“能在钢铁城生活的人,就已经算是得天独厚的幸运儿了,真正被抛弃的人现在还在城外各处漂流着。”加修冈低着头,看着自己的双手,黑色的手套此时正套在他的手上,看起来就像是某个地下组织的教父。
“然后呢?”伊德看着他。
“有一名女性,非改造人,26岁,未婚。是……‘瘟’的患者,不过感染程度不高,得到过专业医疗设施的持续治疗,目前除了损伤较大的心肺功能以外,其它地方的一切状态都非常良好。但即便如此,她也需要长期处在一个医疗设施齐备的地方,以避免突发状况。”加修冈淡淡地开口,然后看着伊德的双眼:“她……需要有人照顾。”
“你的意思是,让我来照顾那名女性?”伊德抬起双手指了指自己:“让我这个三流的半吊子乡下医生?”
“是的,如果你答应我,我会马上叫人把她的所有包括紧急生命维持设备在内的所有医疗设施全部搬来这里,全钢铁城应该没有第二个人比你更懂得使用这些设备了。”加修冈紧盯着伊德的双眼,面容平静:“如果一切进展顺利,这些设备你就不必归还了。”
“是不是顺便连‘那名女性’也不用归还了?”伊德皱着眉头抱着自己的双臂:“这没道理,为什么这么做?我记得最终冠军都会配备一支专业的撒冷医疗技术团队吧,为什么不交给他们呢?”伊德平静地开口问着。
“医生您很幽默,那我就这么说吧,医疗团队再好,他们也只为最终冠军服务。”加修冈淡淡地笑了笑:“所以我拼了命的守住自己最终冠军的位置,若是冠军易主,冠军所拥有的一切都会易主。所以我留在赛场上,并不全部是因为荣耀和热爱。格鲁伊什卡你应该听说过吧?在我之前的最终冠军,坊间传闻都说他已经上了撒冷并过上了上等人的生活,但实际上……”
“实际上并不是如此。”伊德点了点头,他迟疑了一下,然后开口:“那名女性对你很重要么?值得你这么拼命地……捍卫自己的位置。”
“是的。”加修冈走到了窗前,看着外面的风景:“她现在是我唯一的亲人,十五年前的那场灾难我失去了所有的家人,十五年来我和她形影相吊,无数次她性命垂危,我心急如焚。但是每一次,她都很顽强,我无数次想要赞颂她那脆弱而又坚强的生命。所以,我不断地在为她争取着时间,生存的时间。”他依旧平静地在诉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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