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步街（1/2）

钱小和在这十步街中闲转多时，也未有新奇发现。但见这十步街上人来人往，也算是城中繁华的街道，三教九流混杂其间，却也显得热闹非凡。

钱小和正觉无趣，却听得前面传来琵琶的声音，音调高昂。钱小和心道：历来街头卖艺的无外乎二胡居多，今日却听见琵琶声音，想来是个女子了，便要去看看。

转过一个街角，果见一家酒楼门边下阶梯坐了一个人，竟然是个小生，面容倒是俊俏得紧。见他抱了一个琵琶，正在弹唱。围观的人不少，都奇怪一个堂堂男子汉，却怎么弹起琵琶来了。钱小和亦觉得奇怪，却听那小生不紧不慢地唱道：

天地生来有男女

万物分辨有阴阳

看这东南西北

各有方向

看这白天黑夜

各有时长

问君天下多少事

谁能道尽沧桑

钱小和见那小生唱来，眉梢游动，显出一副女子的娇媚。心道：莫非是个女子，却为何要女扮男装呢？又听那人继续唱道：

春来有这双飞燕

秋来还有戏水鸳鸯

道这连理枝难做

道这比翼鸟难当

是那大山挡了过路的道

是那礁石堵了冲来的浪

惊涛拍岸一声响

问君能有几多愁肠

只听那声音婉转铿锵，众人齐声叫好，果然是好音色！钱小和心道：却是唱出心事了？却也是说有情不能在一起的。转而想道，世间多去了这些事情，卖唱的唱出来也不奇怪。

那小生旁若无人一般，闭眼又唱道：

都道花前月下好

谁知漫漫长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