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增暮寒(7)(2/2)
难道温家有什么仇家,竟要这般置之死地?那又与刘老板一家何干,这四口老小何其无辜!
想得头都快炸了,也没有半点光亮穿破这层层迷雾。自十六岁开始接过父亲手里的重担主事整个温家的生意,这种无力感还是头一遭。
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感觉,是关于安筱蕤。他觉得她似乎没有说谎,那幅画确然是早早地就由温家收藏起来,但是画的来历倒也未必是纹丝不透风的秘密。安家的往事他让人查了,与安筱蕤自己所说也并无二致。然而,温彦君总觉得她还是透着一股神秘,总不能让他全然信任。其中有两个问题他迟迟想不透,其一就是安父贪污获罪自缢之后,明明是安母王氏带着她一路从金陵到润城,为何现在是她只身一人来到温家求职,王氏究竟是生是死?其二是她能确切知晓那幅画被收于藏画楼,必是与温家有所渊源,却只能以如此迂回的方式进入画坊,一开始还要隐藏来意,却是为何?
算算时日,这些怪事竟都是在安筱蕤来到画坊之后陆续发生的。若是认为这背后操控一切的人是她,也并非全无可能,却说不通前因后果。若说与她丝毫关联都无,一件两件凑巧还说得过去,全部的事情都是凑巧,却是不敢如此怀有一丝侥幸。
所有的揣测和担心,可能的对策与困惑,在这一刻温彦君竟不知能与谁商议。身边的人竟是不可全信,这是无比孤寂凄寒的感受。如果,如果温若瑜他还和儿时一样,是自己遭逢百般难解的问题时可以依赖的兄长,始终陪伴身边,该有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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