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任母之死(1/2)
看到刁栓全不再动,任母像完成一件“伟大的”使命一样,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一松手,菜刀掉到地上。
她慢慢地站了起来,用脚狠狠地踢了一下刁栓全由紫变黑、扭曲变形的疤脸,冷笑一声说:“我终于杀死你了!你这个畜牲!”说完后,她突然觉得浑身像散了架一样,变得那样酥软无力。于是身子一歪,不自觉地倒在死人身边,睡着了。
睡梦中,她仿佛又回到在北京西城区白石桥的家里,放学后的孩子们在屋里开心地玩耍着,她在厨房做饭,等待着丈夫下班回来。突然,几个警察闯了进来,说她女儿杀死刁栓全,不由分说拉着任莹莹就要走。她急忙上前抱住女儿,以不让警察把她带走,结果发现女儿已经浑身是血。她以为女儿已经被打死,吓得惊叫一声,从梦中惊醒。睁眼一看,自己正抱着浑身是血、瞪着疤瘌眼、吐着长舌,面目狰狞的刁栓全,她吓得再次惊叫一声。
“不行,我不能让他们把我抓起来后进行折磨,我要自己离开这个世界。”完全清醒后,他想。想到这里,她挣扎着爬了起来,走出院子,跌跌撞撞向村后30多米高的喊话台上爬去。
这个“喊话台”,是村里送电以前向全村人工喊话的地方。村里有什么活动需要通知或说明时,就用一个用铁皮卷成的喇叭筒,在这里朝着村里大声喊。所谓“通讯基本靠吼”,指的就是这个。
人们看到一个人,一个披头散发,浑身是血,随时可能被凌厉的寒风吹落下来的女人,正站在荒草零乱的喊话台上。半天才看清,原来那是任母。
“乡亲们,那个畜生死了!是我杀死了他。”当人们正在纳闷的时候,任母高声喊道。
“啊!她说什么?她杀死了‘瘸子’?”人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呀!谁敢相信一贯逆来顺受的一个弱女子会杀死一个大男人。要是反过来说‘瘸子’杀死了她,谁都会相信。因为大家知道,那瘸子本来就是一个心狠手辣,曾经想杀人的人。
不一会儿,刁栓明闻讯赶了过来。
当他听旁人说刁栓全确实已经被杀死在家里时,他惊的嘴巴一张一张的,半天也说不出话来。他心疼他的同族兄弟,但似乎也觉得他迟早会有这么一天。
“我也不是一个好人哪!”任母边哭边说:“我对不起中民,对不起女儿,是我的自私、软弱和无能害了他们呀!”
“你还是先下来再说!”刁栓明喊着。
“哼!我下去,让你把我抓起来去祭奠你那牲畜不如的弟弟呀!哼!休想!”任母说。
“妈妈!妈妈!”这时,闻讯赶来的任莹莹边哭边喊叫着。
“好女儿呀!妈妈给你报仇了!”任母大声说:“妈已经没有必要再活在这个世上了,妈就要离开你了,你要保重自己,爱惜自己。女儿呀!我不该和你爸离婚呀!原以为和他离婚后,能让他少受点折磨,让你的生活过的好一点。没想到不但没有减少他的痛苦,反而把你也害了!前天你爸去世以后,那个畜牲拦着我,不让我去给你爸料理后事,而让你一个人孤苦伶仃地打发他。女儿呀!妈错了!妈对不起你!你一定要原谅妈妈呀!”
任母说完后,从怀里拿出一个玻璃瓶子。
任莹莹一看,突然觉得不妙,赶紧哭喊起来:“不要!妈妈!不要啊!”
任母就像没有听见一样,继续哆哆嗦嗦地开着瓶盖。
“您走了后,我怎么办呀!”任莹莹继续哭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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